季思义:“嗳哟我的大小姐,你可算说话了,我都以为你哑巴了,我叭叭叭说个不停,你居然能忍住一声不吭!怎么,谁欺负你了?”
虞温:“你好聒噪。”
季思义:“……”
虞温回到教室收拾东西的时候,厉芸芸还在。
她是班上最刻苦的学生,经常早出晚归,她跟虞温一样独来独往,却比她内向得多。
“走啊,走啊。快点!”
季思义恨不得上手帮她,把东西全部塞书包里,回去再慢慢找。
虞温把自己的书包丢给他,指了指门口:“你先出去等一下。”
季思义一个“不”字在看到虞温的脸色后,还是咽了回去。
他不情不愿地往门外移动:“五分钟,就五分钟啊……”
虞温直截朝厉芸芸走了过去。
厉芸芸在虞温回来时就开始窸窸窣窣地收拾东西想走,但她要拿的东西太多了,虞温的动作赶在了她的前面。
“啪。”
虞温单手撑在她的桌面,低下头看她:“你为什么要造谣我?”
厉芸芸把脑袋埋得很低,没有答话,手指紧紧攥着习题册。
“敢做不敢当吗?还是说,举报我抄袭的人不是你?”
厉芸芸的头更低了,额头快要撞到桌沿了。
“你真的亲眼看到我作弊了?”
“……”
“我最讨厌你这种缩头乌龟的作态了!”虞温怒不可遏,“你畏畏缩缩,显得自己很委屈,那我呢?难道我是在欺负你吗?”
半晌,厉芸芸才开了口:“我……我……我告诉你,你能不能不告诉别人?”
“不能。”虞温决绝地说。
“我有权知道真相,我也必须要为自己澄清,所以你说的话,我会一字不差地转达给老师。”
厉芸芸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的肩膀开始微微发颤,不知道是被虞温的气势吓的,还是默默地哭了。
“你别哭了。”虞温语气软了半分,但态度还是很强硬,“我辛辛苦苦考了个好成绩,被人泼脏水,我都还没哭,你一个泼脏水的怎么就哭了?我要是受处分了,我找谁哭去?”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厉芸芸的心理防线似乎崩塌了,她一抽一抽地说:“我……我……是……是别人叫我这么做的……”
“谁?”
厉芸芸含糊吐出两个字。
“是江雅,对吧?”
见她没应声,虞温问:“你愿意去跟老师说实话吗?”
厉芸芸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信任就像一张白纸,一旦有了污点,怎么也会留下痕迹。
她自己清楚,江雅也清楚,才会找上她作为举报人,因为老师会惯性思维选择相信她而不是相信虞温。
“我知道了。”
虞温没再逼问她,松开了手,转身走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见厉芸芸的正脸。
季思义蹲墙角偷听,听到了一个大八卦,惊讶得合不拢嘴,都忘了时间。
他嘴上没把门,虞温前一秒冷眼警告他不许说出去,下一秒,季思问一问起,他就全都说了出去。
虞温心情不好,季思问一眼就看了出来。
她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生气与欢喜都写在脸上。虽然平时两人见面总是一副“懒得跟你说话”的样子,但今天虞温周围的气压明显低到令人寒颤。
回到家,看着虞温上楼的背影,季思问把季思义拽了过来,问:“她怎么了?”
“哦,哦。”季思义心思早已飞到游戏上,“她不开心。”
“废话。我是问你她怎么了?”
“她抄袭了。”
“?”
“不对,是有人举报她抄袭。好像还是她同班同学。”季思义皱着脸,“这事很复杂,我也不明白。她刚刚就被叫到办公室去了,哦,走之前,老师还让她家长打电话过去……是很严重的意思吗?她不会真犯事了吧?”
“季思义!”虞温又从楼梯上下来了,“你想挨揍是不是?”
她气得书包都忘记拿了,听了季思义的话更加雷霆大怒。
她就知道季思义不靠谱!
季思问淡淡地说:“你考得很高分吗?这一次超常发挥了?这才期中考,就有人眼红你?”
虞温黑白分明的眼睛转过去看着他。
“如果需要的话,让我妈打电话给老师吧。”季思问靠着楼梯扶手,耸了耸肩,“这世上什么人都有,以前我好心帮忙,有人说我作秀。那些人脑子发育不健全,何必为了他们气坏了自己。”
虞温一顿,“你信我?”
季思问反问:“不然呢?季思义作弊的可能性比你大,他考那破成绩,天天挨骂,都没做过弊。”
季思义咆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