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万岁!”
沈颜殊站在门口激动得难以自持,她捂住胸口,手里的帕子被死死地攥着,她扶住墙,热泪盈眶和小桃拥抱庆祝。
那副将一路高喊到府邸,下马亲自沈颜殊禀告,“姑娘,大捷,殿下让我回来先告知姑娘。”
那副将说着毕恭毕敬递上来一块手绢包裹。
那手绢眼熟,是沈颜殊的物件,姜硕每每出门都会带着,有了消息也是第一时间也是让人传信回来,那帕子便是信物。
沈颜殊从副将手里接过帕子,这帕子从刀尖舔血的战场上转了一圈回来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沾染半分污渍。
上面还有姜硕胸膛的气息。
沈颜殊嗯了一声,一整天悬在心尖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春华赏了银子,那副将感恩戴德的拿了赏赐心里美滋滋的等着炫耀。
不是银子的而是恩宠,这运气它能够让人眼红一年了。
这可是沈姑娘的赏银啊。
天快黑了姜硕才回府,百姓都等在城门口热烈欢迎回城的英雄们,为首的是面瘫脸一长,姜硕不见了踪迹。
沈颜殊在家里备好了洗澡水,转身的功夫,看到姜硕幽灵班的靠在不远处的屋柱上,身上的铠甲还没有脱,带着血,嘴角却噙着笑。
倒像是夜会佳人的浪子。
沈颜殊看的心怦怦跳。
她若无其事的放下手里的花瓣走过来,一开口带了一些埋怨似的撒娇,“怎么走路悄无声息的,怪吓人的。”
安静的瞬间能听到外面锣鼓喧天的欢呼声,姜硕哼笑起来,“全程都在欢呼,这位姑娘怎么在家——”
他的目光从沈颜殊身上挪到后面热腾腾的浴桶,然后才漫不经心的说后面的半句话,“洗花瓣澡。”
“难不成是等着偷欢人。”
沈颜殊笑起来,她配合着他演戏,一步三扭的到了他跟前,婀娜多姿,妩媚万千,她勾起他的下巴,气息喷洒到他的面颊,笑道,“是啊,等你这个偷欢人。”
姜硕哼笑起来,气息里都是愉悦,他抱着人反转扑腾到浴桶里,水花和花瓣四溅,两人湿了衣裳,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笑出声来。
一番折腾,沈颜殊累极了,她躺在姜硕任由他伺候,最后在意识微薄的的时候被小心翼翼抱上了床。
沈颜殊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闻到很熟悉的味道,知道姜硕就在身旁,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依旧是阴雨绵绵,沈颜殊刚要起身就被一双胳膊重新拦到了怀里,姜硕迷迷糊糊地抱住她,“还早,再睡会。”
沈颜殊本来迷迷糊糊地没睡醒,被他这一嗓子都说清醒了——这几个月,姜硕还是头一次在。
沈颜殊反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姜硕睁开眼,“怎么了?”
沈颜殊摇摇头,“渴了。”
姜硕翻身下床倒了温水,伺候着沈颜殊喝了两口,然后才重新把人抱在怀里,“再睡会?”
沈颜殊嗯了一声,钻入他的怀抱里安然睡过去。
这些日子姜硕在外奔波打仗,沈颜殊在家也没有睡好,时不时就会被惊醒。
从今天开始,以后都是安稳的生活了。
*
青州尘埃落定,消息传回京都,举国欢庆,皇帝正铁血手腕收拾了京都世家,国本动摇她也毫不犹豫,青州收复的消息就像是一针强针剂稳住了摇摇欲坠的大蓟,给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亲王震慑。
自此,山河无恙。
一月后,京都派来的迎管入了青州,满带笑容的来迎回这位安定山河的大杀器。
半月后沈颜殊再次回到了京都。
沈心水信守承诺的守在门城门口,不过如今今时不同往日,收复青州是大功,皇帝亲自迎接,沈心水站在队伍后面翘首以盼。
姜硕还是熟悉的面瘫脸,他高坐码头,一身铠甲马尾好不俊朗,旁侧是八匹马轿,华丽的不是军中常用,后面跟着手持刀剑的士兵,更显得这轿子格格不入。
不过从姜硕身边长随到青州普通百姓都知晓,那轿子里坐着的必然是沈姑娘。
是那心黑手毒的九皇子唯一的良知。
沈姑娘若是在,姜硕对敌军都能干脆利落的给个全尸。
自然没人敢嫌弃沈姑娘的格格不入,只会担心她不在。
不过到了京都,怎么这从朝廷百官到普通百姓。既然也没有一个人对这点华丽的轿子有什么质疑的。
京都众人:跟你们青州一样,习惯了
沈颜殊掀开轿帘,露出有些迫不及待的笑容,“到了吗?”
姜硕拉了拉缰绳,溜达到她跟前,微微弯了弯腰温柔道,“到了。”
沈颜殊往前望去,可以看到皇帝和文武百官,还有在后面跳着脚尖给她招手的沈心水。
沈颜殊也忍不住笑起来。
又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