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加尔是没想到,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崽,一觉醒来成了他这辈子也没听说过的外星物种。
好在他适应力还算不错,短短几天就差不多适应了如今的身份以及异国他乡的生活。
可这也不代表他就能无条件接受自己如今这个‘种族’的一切。
比如,什么奇怪的‘奴隶制’以及‘两性不平等制度’。
高等虫族雌多雄少的情况他是知道的,但加尔没想到,这个所谓的高等文明种族在性|事上如此开放。
两三个一起?
还是在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情况下?
加尔这个连恋爱也没谈过的‘纯情’孩子彻底凌乱了。
“不,不行,你们可以是我的部下、我的同伴,我不能,不可以……”银发雄虫眼神飘忽,吞吞吐吐。
在千万年的进化下,为了吸引异性的注意,雌虫们大多容貌俊美、身材优秀。
总之面前单膝下跪的这群雌虫至少外在形象都处于加尔审美上。
雌虫所说的那种情况,是加尔连看某种不可言说的片子时,也会跳过的那种。
“可是,殿下,二次蜕变是雄虫一生中最重要也最危险的阶段,很少有雄虫能自己一个撑过这个阶段。”
“您不用考虑我们,我们这些雌虫本就是该被判处死刑的,能帮到您这样温柔又美丽的雄虫,也算我们还有点价值。”
艾登尽力控制着动作和表情,让自己不要太激动,万一吓到雄虫就不好了。
不得不说,他说准了这群被安排到瑞达号上的雌虫们的心思。
高等虫族对雄虫的优待放大了雄虫们心中的‘恶’。
他们大多骄纵、自私,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对皮糙肉厚的军雌更是严厉、手黑。
对雌虫们来说,加尔这种有着独立意识、尊重他人的大美人,简直就是他们漫长生命中遇到的流星。
摘星很艰难,但他必须努力伸手抓住这颗在他们生命中一闪而过的星星。
这估计是他们唯一与梦中情虫有关系的机会了。
“不,不行……”
半跪在他面前的雌虫双眼湿漉漉地,直直地望向他,瞳孔中只有他的身影。
像一条乖巧又忠诚,等他主人拥抱的大狗狗。
加尔一直以为他是异性恋,喜欢软软糯糯的女孩子,可今天,他似乎怀疑起了自己的取向。
“好了,换个地方说,这里可不是谈这种事情的好地方。”安格斯一把扯过雄虫纤细的手腕,他宽大的手掌能完美包裹住雄虫的手腕。
安格斯头一次在非必要时刻主动去触碰雄虫,更何况这次,他有意加大力气。
果不其然,手腕上一阵轻微疼痛的雄虫皱着眉扭过头,好歹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周围二十多双眼睛盯着他,加尔也觉得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去我那儿吧。安格斯、艾登跟我来,其他人留下来继续训练。”
如同艾登所说,加尔还处于二次蜕变的精神亢奋状态。
一路上他头脑清晰、脚步轻盈。
整个人像接连喝了几杯美式咖啡,心脏突突地跳着,大脑飞速运转。
“小心,别摔了。”在雄虫要被绊倒之前,安格斯眼疾手快地抢在艾登之前搀扶起了雄虫。
“嘿嘿嘿。”加尔盯着眼前这张五官立体的帅气脸庞,情不自禁发出笑意。
安格斯不是雌虫,闻不到雄虫身上只有同族能闻到的特殊气味。
不过,看银发雄虫这个对着他傻笑的状态,看上去的确不太正常。
雄虫兴奋地一路控制不住摸摸碰碰,如果不是有安格斯和艾登两个反应迅速的家伙跟着,这战舰上的小东西就要掉落一地了。
一进门,加尔就看房间里那张巨大又软塌塌的床铺十分顺眼。
他冲到了大床旁边,做了个跳水的动作,一脑袋扎到了大床中央,“嘻嘻,我要躺一会儿。”
其实他一点也不困,只是突然很想任性地躺在属于他的大床上。
“殿下,您还是让阿莫来给您检查一下身体吧,雄虫的二次蜕变真的很危险。”唯一清楚现下状况的艾登急得在床边团团转。
加尔的大脑除了亢奋,就是亢奋,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想说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什么二次蜕变?我才不是雄虫……”
说完,他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双手捂着嘴巴,望着天花板,傻笑着。
“殿下……”艾登担心地呢喃。
胡言乱语,这是体内激素急速变化,引起神经紊乱的表现。
这也是雄虫二次蜕变的第二阶段。
接下来的阶段就是‘需要通过交|配释放在身体里乱窜的性|外激素’。
由于性外激素的作用,雄虫如果得不到发泄,会渐渐失去正常思考能力,逐渐变成被欲|望指使的奴仆。
达不到发泄的目的,吸引雌虫的性外激素会让释放另一种激素,刺激雄虫的痛觉神经。
二次蜕变一开始,有些雄虫可能会因为心中有早已选定陪伴渡过二次蜕变时期的雌虫,而选择忍耐。
当疼痛感席卷全身,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雄虫大多会放弃他们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