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是开玩笑,没人当真,你真当他们三岁小孩呢我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于琰一听,压下去的心火顿时又蹿上天灵盖,他猛地坐起来瞪着某个不要碧莲的人:“滚!”
“不滚。”
廖望延从床边坐下,面对于琰的怒目圆瞪丝毫不见紧张。
于琰也懒得废话,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闹腾这么一通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等炫完饭,于琰把碗往床头柜一砸,力度之大像是巴不得把碗砸碎,他抹了把嘴:“说吧,钟络昨天那话到底什么意思?”
廖望延皱了下眉。
以于琰现在的状态,他要是再敢顾左右而言他,可能就要挨打了,但他又不想实话实说。
“他没离队的时候我从他那买了个二手鼠标。”
于琰冷笑一声:“放狗屁,就你那个死洁癖的劲儿会买他的东西?别说买,你连碰一下都得用酒精湿巾擦三遍手。”
“真的,现在还收在我抽屉里呢。”
“抽屉里是吧?行,我现在就跟你回去,钟络用过什么鼠标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我倒要看看你是真买还是假买。”
于琰现在睡醒了吃饱了,智商也占领高地了,说完就要拉着廖望延去求证,一副要是你敢骗我我就让你看不见明天太阳的架势。
廖望延拧了拧眉心,无奈道:“他那种人说的话你还真挺上心,非给自己找不痛快是吧。”
于琰闻言插腰,抬起下巴:“老子就爱给自己找不痛快。”
廖望延也没辙了,只好坦白:“他觉得我在你俩没分手的时候就介入你俩感情,说我不要脸,说你二手货,满意了?明白了?”
于琰一脚踢向旁边的垃圾桶:“他是真他妈有病。”
“非得问,问了你又不高兴,你说你非得给自己添堵干什么。”
“你别管,老子就是贱得慌。”于琰想了想,又问,“所以你昨天和钟络单独聊的那十多分钟都聊什么了?”
廖望延翻了个白眼:“差不多得了,要不以后往我肩膀上放个针孔摄像头吧,省得你问个没完。”
于琰瞪眼:“你很急?你越急我越得知道。”
廖望延惹不起但躲得起,拿上床头柜的空碗就开溜:“好好表现,等我对你的成绩满意了就告诉你。”
“廖望延,你真是一只纯种带证书的狗。”
“谢谢你夸奖我的纯正血脉。”
“滚!”
于琰到最后也没能得知厕所会面的后续,廖望延不想说的话任谁也撬不开嘴,他只好作罢。
廖望延也因为隐瞒而成功得到了于琰好几天的冷脸。
一周后。
HG没再关注德杯后续赛况,毕竟除了DL之外所有强队都是用二队在打德杯,整体分析性并不算很高。
虽说当时DL打的是RT这种弱队,但他们较高的配合度还是让HG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威胁性,所以自那天德杯观赛后,众人都开始了高强度rank。
之前众人都维持着八小时训练时间的强度,如今却自发变成了下午两点开训,一直练到后半夜才会陆续回房。
训练时间由底到高分别为Nap-左星水-邵乖-廖望延-于琰。
众人都发觉,自那日德杯观赛后,于琰就和吃了兴奋剂一样,对训练报以极高的热忱,甚至主动问老姚有没有约训练赛,导致老姚狐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以为他发烧说胡话了。
只有廖望延知道,于琰是憋着一股子劲想在春季赛对上钟络时发泄。
“差不多了吧?两点半了,你还不准备休息?”
廖望延皱着眉看于琰,此时训练室里只剩他们两人了。
于琰随口答:“再打两把,你困了的话先去睡吧,我四点就走。”
廖望延“啧”了一声,伸着胳膊去抓于琰的鼠标,把他的排队取消。
于琰不满地问:“有病?”
廖望延起身,将二人的电脑都关掉,拽着于琰的胳膊就要走:“现在没病,但再这么练下去你没准就得得病了,这种强度对你身体不好。”
于琰从钳制中挣脱,又按下开机按钮,眼睛盯着屏幕回:“你别管,快春季赛了我得多练练,不然到时候怎么把钟络打的跪下叫爹?”
廖望延也不惯着于琰,直接伸手把主机和显示屏的插头拔了,他拖着于琰的电竞椅就往门口走。
“老子刻苦训练你也不让啊?!我要举报你影响队友训练!”
“你举报吧,举报了我也这么干,咱俩看谁犟得过谁。”
“廖!望!延!”
“你爹在此。你小点声说话,真当自己是村口大喇叭成精了?你不睡觉别人也不睡?有没有公德心?”
于琰拽着门框不撒手。他真不困,有回去睡觉的时间他还想再rank两把呢,不为别的,就为了在赛场碾压钟络出口恶气。再说了,现在睡那么多有什么用,死了以后能一直睡,他必须得把握一切时间提升自己。
廖望延垂着眼看于琰,几秒钟后把椅子往屋里一推:“你回去打吧。”
于琰都做好了和廖望延一战到底的打算了,没按照剧本发展他反倒有点懵:“真的?”
廖望延点头:“真的,你去吧。”
于琰乐乐呵呵地坐在电竞椅上往屋里蹭,还没等椅子滚轮划出一米远,背后就传来声音。
“你今天敢开这个机,明天你搂着我睡觉的视频就会被几十亿网友看见,你打吧,好好打,等你明天睡醒世界就变天了,好好享受这最后一晚的快乐。”
于琰震惊地扭头:“你还要不要脸了?”
廖望延倚在门框,冷眼与他对视:“我要不要脸不重要,得看你想不想要脸。”
“算你狠!”于琰咬着牙说。
“so?”
于琰摔摔哒哒地把椅子放回位置前,又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廖望延身后上了楼。
到了于琰房间门口,廖望延瞥了于琰一记眼刀,以命令的口吻下达指令:“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允许你照常下午两点开始训练,但是结束必须在12点以前。从后天起,每天上午九点起床开始训练。”
于琰梗着脖子拒绝:“我不。”
廖望延打了个哈欠:“我没问你行不行,我是在通知你,你可以不主动响应,但我会用强势手段逼你听话,有种你就跟我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