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祝二位福禄攸归。”见谢星月笑语嫣然,陆容不忍继续挖苦人家,只愿谢星月往后美满安康。至于旁边的晋王,陆容不想多给一个好脸。
准备离开时,沈流光举起适才接过谢星月的酒杯,与陆容来时的敬酒碰杯。
陆容被沈流光傲娇的表情气坏,又不想在谢星月面前落面子,不得已忍下心中的不悦喝下杯中酒,无趣地离开。
见陆容离开时没落孤寂的呻身影,谢星月回想到以前陆容常常送自己回家,站在家门口看着陆容反路回陆府的背影。
回忆的画面与现实相重叠。
正在陷入回忆的谢星月不经失了神,脑袋被沈流光霸道地转过去。
面对沈流光深邃的眼神,谢星月想到刚刚当着沈流光面前怀念陆容,莫名心虚低下头。
“王妃想什么呢?”
沈流光笑得让谢星月心里发怵,听着话充满威胁。
“没什么,妾身身子有些不舒服。”谢星月随便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身子不适就回府吧。”
沈流光低头看着不想言语的谢星月,心中烦躁加剧,本就不苟言笑,自带的威严和压迫感,现在更甚。
自己的王妃当自己的面想别的男人,沈流光心里堵得慌,自己小心翼翼哄着的谢星月好不容易开怀大笑了,见了一面陆容,情绪突然消沉,这把沈流光的努力完全踩在底下。
见谢星月情绪低落,舍不得对她发脾气。
今日的射宴探不出沈流光的真实情况,太子懒得搭理沈流光,见他主动离席,心里正乐着,少了一顿心情假意的寒暄。
萧玉恒萧玉澈兄弟看见沈流光离席,萧玉恒放下谨惕,只要沈流光还在这里一刻,就多一份危险,随时可能发生预料不到的意外。而且看见晋王妃的前未婚夫陆容去找沈流光,萧玉恒挺好奇这两人见面会有什么火花。反观萧玉澈遗憾沈流光没有多展示几次百里穿杨,自己正看着兴奋,沈流光就草草下台了,看一次少一次,实在是太可惜了。
萧玉澈凑到萧玉恒跟前,戳了戳萧玉恒胳臂,“哥,晋王这么快就回府,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小孩子,别打听那么多。”萧玉恒抽起桌上的葡萄往萧玉澈嘴巴塞。
几个葡萄把萧玉澈的嘴巴塞得鼓鼓的,萧玉恒轱辘着双眼,自己才不是小孩子,已经十四岁了,很快就到及冠之年了,脑子灵机一动,大胆在萧玉恒耳语,“哥,你看晋王这么不顺眼,是不是他以前跟你抢过女人?”
萧玉恒脸色一瞬间变铁青,在大庭广众之下克制自己的怒气,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萧,玉,澈。”
见情况不对,萧玉恒的笑太难看了,萧玉澈对堂兄的脾气还是很了解了,立马跳起来跑路。
一边跑一边想自己的猜测肯定是对的,堂兄不仅和晋王争抢女人,结果一定是抢输了,才会对晋王这么讨厌。
沈流光和谢星月同坐马车回去。
来时是欢声笑语,回时却一声不响,车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沈流光心里烦,内心做了一番斗争,叹了一口气,温柔抬起谢星月的下颌,捏捏她的脸颊,“嗯?”
谢星月睁着眼睛对视沈流光,闭口不言。
“说话。”
“王爷生气了?”
沈流光被气笑,瞧谢星月的样子,还挺委屈的。
“你觉得本王该不该生气?”
见谢星月不说话,沈流光接着说,“你当着本王的面想其他男人,本王都没说你什么,自己还委屈上了。别不说话。”沈流光的手背划过谢星月脸颊,搞得脸上痒痒的。
“我没想,只是有些不舒服。”
“好了,你见一面就这样难受,当着本王的面,也不怕本王心里不舒坦。”开着玩笑说正经话,但沈流光是不会承认刚刚自己吃醋了。
“噗嗤。”被沈流光的话逗笑,谢星月瞬间眉开眼笑,故意拉长语调,“王爷,莫不是吃醋了?”
“本王怎么可能吃醋,就凭他陆容?”
谢星月憋着笑,沈流光反应这么强烈,玩笑问着:“真的?”
沈流光傲娇挺着腰板,“陆容算什么,莫要拿他跟本王比。”
谢星月意味深长看着沈流光。
见小妮子打起自己的玩笑,应该心里舒服了吧,可算是哄好了。沈流光起了恶趣味,低下头扶着谢星月的脸,将唇凑了上去,霸道的吻,霸道的话,“以后,不许为他伤怀。”
谢星月承受着他的全部,由一开始的霸道强制,慢慢变得温柔体贴,
吻毕,谢星月全身松软下来,软弱无力靠着沈流光。
许是刚刚过于激烈,沈流光感受到伤口裂开,血液正在往外渗。好在马车已经行至晋王府,只是下车走路这段该如何避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