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恒事后常以此为傲。
沈流光忍着心里的别扭,心一横,无奈开口:“你说,女人生气了,该这么补偿她?”
“你家王妃生气了?”萧玉恒立马意识到有意思的事情,凑近沈流光,被无情推开。
萧玉恒大爷似的坐在沈流光对面,跨着腿,潇洒恣意靠着背,“你不说说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很难办的。”
“我对她说了重话,已经三天没见到她了,她可能还在生气。”沈流光简言概括情况。
这话一出,惊到萧玉恒下巴。
“三天?你可真行,三天前的架,到现在还没挽回。换做是我,三天不来求和,我肯定不理你啊。”萧玉恒点名沈流光问题的严重程度,必须好好复盘反思,“女人嘛,总归是面子薄,不好意思。你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要什么面子,低个头认个错。你里子都没有了,要什么面子。房间内说个软话,又不会少了你什么,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哪有隔夜仇。真是一点都不懂事。”
萧玉恒严肃批评了沈流光的榆木脑袋。
为了好兄弟能阖家和睦,萧玉恒决定要为沈流光好好讲讲夫妻相处之道。
一对一讲学。
沈流光不懂女人的弯弯绕绕,一直反问萧玉恒,差点把萧玉恒气到掀桌子。
这是萧玉恒所有学生中最差的一个,没有之一。
迫于沈流光的淫威,萧玉恒才继续传授自己的经验。
“我讲的这些,你能学会一两点,就够你用的了。真是没见过比你还木的。”萧玉恒猛喝茶水,刚刚可把他讲累了。
沈流光发笑今日之举,朝萧玉恒扔过去一把匕首,“瞧把你能的。”
萧玉恒下意识接过打开,双眼发亮,刚刚的疲劳瞬间消失。这是梦寐以求的匕首,一直做不出来这样称手。不愧是好兄弟,完全以萧玉恒的审美和习惯锻打的匕首。
沈流光心中有了筹谋,不与萧玉恒多坐,为他找了美姬,留他一人独享。
沈流光来时郁郁寡欢,走时心满意足。
萧玉恒搂着美姬的腰身,哑然失笑。
沈流光这分明是对谢星月上了心的,嘴上说着只是为了尽丈夫的责任,实际上早已情根深种了,但愿他能得偿所愿。
沈流光回府后亲自画下稿纸,让人用最好的材料制作珠钗。
萧玉恒教学送礼时,要别致新颖,要花心思想,要常用常见,不可随意打发,不然就会火上浇油。
沈流光想来,于女子而言,发钗珠宝是最寻常的。
可挑尽上千款式,无一例外,都过于类似,毫无新意。
故自己画稿,交由工匠打造。
忙完这事,抽出时间处理花家。
沈流光得知花家花柔被糟践的腌臜事并无任何触动。
只是两位亲舅舅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这是沈流光不能容忍的。
他们倒是忘了,花家能有今日,靠的是沈流光。
不出几日。
花家无人知晓得罪了谁,一夜之间有人密报花家十几宗罪状,举家贬至偏远地区。
惠妃看数条罪状,无颜面见皇上求情,只好找来沈流光商议此事。
听到花家打算将破败之身的花柔送入王府,其用心险恶。惠妃不再同情兄长,这么些年,自己扶持花家已经够多了。是兄长和花家自己不争气,如今将歪心思打到自己人身上,往后遇上大事还不知如果捅刀子,花家落败怪不得别人。
可惜花柔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被欺负,惠妃将花柔一人留在皇宫。如果花柔跟着花家去偏远的地方,以他们的狠心,说不定半路把花柔卖了。
此事,沈流光不支持不反对。
又过了几日。
连着好久的雨天终于见到阳光。
谢星月起身,看见明媚灿烂的庭院心情格外舒坦,想着这两日周姑姑与自己说的话。
多是宽慰谢星月不要与沈流光置气。
在晋王府,沈流光说一不二,不与沈流光交好便是与自己过不去。
毕竟,还有许多日子要相伴,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着。
白霜陪着谢星月想了一夜。
以往都是沈流光来落云阁陪谢星月,谢星月很少去找沈流光。
乘今日阳光正好,谢星月与白霜商量着,不如出去散散步,顺便路过扶尘院进去看看沈流光病情。
主仆两人一拍即合。
默契地直接往扶尘院的方向走去,没想到沈流光不在。
谢星月无奈撇撇嘴。
老天不作美,没遇上沈流光,只好打道回阁。
夜深。
沈流光回府,前脚踏入落云阁,后脚就听到白霜的声音。
“王爷,王妃亲手炖了当归解郁汤,特地请您过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