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想法设法想进府伺候却没有机会,众人听了周氏的话后讪讪离开。
周氏看着落云阁的门口若有所思,王爷此举无疑是在给王妃立场子,告诉众人王妃就是王府说一不二的女主人,不知王妃将来与王爷今后的造化如何。
对府内情况一无所知的谢星月正参加着宴会。
谢星月熟络与夫人小姐们聊天说笑,插缝进食,早膳用完后一直忙碌到现在。
晋王府与鲁国公府联姻一事正得圣心,少不了趋炎附势之辈上来攀谈,着实把谢星月累着。见无人注意之事怂怂肩膀,放松僵硬身板,继续进入众人的话题。
正谈得欢时,有人来报。
“王妃,王爷身子不适,请您速速回王府。”
晋王府的丫环急切找到谢星月,呼吸急促,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看着是急忙赶过来的。禀报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周围的人都听得见。
谢星月意外,这两日虽没见到人,不过听下人说王爷身子并无大碍,早上还出门去六觉寺散心。
心中正纳闷王府是否出事情。
周围的贵妇误以为沈流光病情加重,命不久矣,皆是同情安慰谢星月,劝她莫要难过。
“王妃,莫要伤怀,快些回去吧。”
“晋王妃,要保重自己身子,才能以照顾王爷。”
“是啊。好妹妹,见你近来消瘦了一些,可要注意自己啊。”
谢星月心中突生烦躁,无心宴会之事,至太子妃跟前,“妾身府上有急事,先行告退,望娘娘见谅。”
太子妃亦是一副关心模样让谢星月先走。
离开时,花柔母女迎上谢星月。
“表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跟表嫂一起去。”花柔难受的模样谢星月看不出真假,但现在很烦躁她这幅哭哭啼啼的样子。
不知道还以为沈流光快没了,晦气。
“马车小,花小姐坐不下了。”谢星月直接拒绝花柔同坐。
“星月,瞧你这话说的。让柔儿一同去,也好照顾王爷不是。”
谢星月上马车时听花母出声阻拦,俊眉微皱,眼底下闪过不悦。
白霜机灵往花母身前凑,挡住花母准备出手拉住谢星月的身形。
花夫人今日总似有似无给谢星月摆长辈架子,谢星月没在婆母惠妃收到的儿媳气,在这里被花母烦得想骂粗话。
在宴会上,花母虽无撒泼打滚,但头大无脑,完全不知对方语言是赞是贬,常常闹出笑话得亏闺女花柔一个劲找补。
见谢星月更是一口一个“侄媳妇”的叫唤,不分场合大喊大叫,声音尖锐刺耳,惹得谢星月心生烦躁。若是出于真心的朴素行为,谢星月到也无妨。只不过花母是不怀好意接近谢星月,这等粗鲁行径令人反感。
花家的心思,谢星月猜得七七八八。
花家是要把花柔送进王府。
不过,晋王是不如从前,花家找靠山也应该另寻他处。
或者,花柔对沈流光情根深种。
沈流光看起来不像是那种用情至深的人。
无论如何,现在不想带着花家母女一起。
谢星月转身锐利的眼神打量花家母女,嘴角勾起一丝讥笑,“我竟不知花小姐还懂岐黄之术,若不会,花小姐还是回家的好,免得在王府沾染了病气。”
花家母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见不到谢星月的身影了。
花柔撑着微微发红的眼眶,拼命咬住唇瓣,宽大衣袖下的手帕快被揉碎,撑着最后一口气不让自己落泪。
盯着花母粗鄙的言语,实在无力母亲的无能和粗俗。
“还花夫人花小姐叫,真以为是王妃就能上天了,要是寻常百姓人家,跪下给我这个舅母敬茶也不为过。给点脸色还蹬鼻子上脸了,得跟你表哥说说这事,小蹄子不知天高地厚。呸。”
花柔稳定好自己的情绪,才有力气劝解自己的母亲,“母亲,以后莫要再这么说了。你也知道,那是寻常百姓人家,晋王府不是。”
花母撇撇嘴,心里还是气不过谢星月的张狂。不过,看在花柔善良的份上不与她计较就算了。
被花家母女这么一闹,谢星月迫切想赶回王府,在车里只能干着急,先问问报信的丫环:“王爷为何急急让我回去。”
丫环因为赶路跑得气喘吁吁,谢星月见状让其跟着坐自己马车。
“奴婢不知,只听玄侍卫说,王爷一到落云阁就发火,把所有管家婆子都叫过去,还让人立马请王妃回府。具体的,奴婢在外院伺候,不太清楚了。”
玄侍卫,是沈流光亲信玄青,他的消息一般是可靠的。
沈流光到落云阁就发火,应该自己有哪里的错处惹他不快了,才会急忙叫自己回府。
谢星月心里不断盘算这件事情的经过。
至少可以确定的是,沈流光没有病发。
有这念头,谢星月身心放松下来,突然就没那么着急。
不过,沈流光发什么疯,搞这一出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