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神色慌张,一口气冲到江珺翊身边,拨开他面前的弟子,大声道:“外敌入侵,师父还有门主和敌人们打起来了!”
江珺翊闻言大惊,立马要跟他走,众弟子们也准备跟上。他猛地停下来,命令他们:“所有人不可擅动。外敌来犯,山中却毫无示警,来者要么尔尔,不足挂齿,要么极为强大。你们学艺未成,就算去了也顶不上,不如稍安勿躁。有事我会派人来叫你们。”
他又对弟子中年资最长的桑英道:“你领着他们回房,不得命令不得擅自出门、走动。违者逐出济英堂,听见没有?”桑英表示明白,马上按照珺翊的吩咐行事。
江珺翊和紫璇赶到山门处时,果然看到文远骥被几个人围攻,一旁许淑平也以一敌三,斗得难分你我。江邵谦则不见踪影,天魄门其余人则在外围和来人捉对厮杀,未落下风,两边都没有伤亡。
两人使出轻功,跃入战局核心,一个去帮文远骥,另一个瞄准攻向许淑平的人,各自分去一个敌手,斗了起来。
紫璇的对手是个中年人,使一柄□□,刚刚他绕到许淑平后方欲施以偷袭,被紫璇从天而降踢中脑门。眼见来人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自己却如此丢人,他恼羞成怒,更加卖力地舞起□□,专朝着紫璇的致命之处攻击。
紫璇心中冷笑,脚步不停,一边闪避,一边瞅准机会冷不丁地戳他一下。这般打法更加惹恼了他,那人眉头越锁越深,但招式仍旧稳健狠辣,紫璇虽有得手,但一直不中要害,短时间内奈何不了他。
忽然听到一阵轰鸣,江邵谦在山门外大喊:“山上机关阵已启动,不想死的,赶快放下武器!”
少了一层压力,文远骥和许淑平便能轻松占据上风,听闻增援已到,便使出致胜的招数。文远骥以肉掌对阵一刀一剑,穿梭其中,片刻间已打中一个人的前胸和另一个人的后腰。二人吃痛,对视一眼,各自闪开让到一边,许淑平也制住了攻击自己的两个人,将他们踢出去老远。
天魄门其余人,包括紫璇和江珺翊尚未注意到这些情况,激战正酣。忽然间,紫璇面前落下一支箭簇,差一点插中那个中年人的大脚板,对方大惊之下随即后撤。箭镞自山门外射来,紫璇回头看见江邵谦和守冲堂的人围在两侧,心下已经明白,也退了开去。
另一边江珺翊和自己的对手也已经分开。如此,刚刚还在以命相搏的两方人马几乎在一瞬间内罢兵止戈,但各自的目光仍旧小心地注视着对方。
文远骥向适才和自己以及许淑平挑战的几人挨个儿望去,沉下声调一一念出他们的名号:“河东龙门山解立栋、谢立梁、云阳范式家主范宝林、原州肃远寨大当家占志高、洛南曹家堡堡主卢金良、蓝田派掌门葛宏丰。十年前我没有杀了你们,你们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有几个人被他的寒气震住,一时间并不敢接话。
六人中年纪最长的当属蓝田派掌门葛宏丰,他刚刚被文远骥打败,此刻却毫不羞臊,站出来道:“十年前是十年前,现在是现在。天魄门将有大难,我们为何不能来。”
“你们早已脱离天魄门另立了门户,现在却以门人自居,到底是何居心?”
“文远骥,我们脱离的是你,不是天魄门!你不忠不孝,要做缩头乌龟,我们管不了,但如今有人要欺负到天魄门头上来了,我等绝不能闭上眼睛当没看见。”
“此话何意?”文远骥眉头一皱,不难猜到他们的来意。
“藏宝图。”葛宏丰只说了三个字,可是这三个字背后牵连甚广,文远骥瞟了一眼远处的紫璇,心道:“决不能如他们的愿!”
占志高见他沉吟不语,急得插话:“我们听说藏宝图已落入他人之手,才特定相约一起前来门中商议,文门主何以拒人于千里之外?”
已经赶到文远骥身边的江邵谦低低地叫了一声“师兄”,许淑平也看向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文远骥无奈,对着江邵谦点了一下头。
江邵谦随即出来打圆场:“如果你们真心为了天魄门而来,那咱们就有商量的余地,此处不便,不如一起进议事堂,坐下来慢慢分说。”
六人没有异议,片刻前还针锋相对的两方人马便一起上山,往议事堂走去。半路上紫瑛和贺新韵也一起赶了过来,看他们都毫发未损,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快到门首时,文远骥落后几步,让江邵谦引着人先进去。自己则来到两个女儿身边:“璇儿留在外面,不得进去,还有瑛儿。”又招呼珺翊和贺新韵,“你们俩跟我来。”
紫瑛想要争辩,却遇上了父亲不容质疑的眼神,一下子熄了火。紫璇则压下心中不满,顺从地站到一边,顺便也拉走了紫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