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为师刚刚怎么说的,修真最重要的是不要脸,只有做到不要脸才能获得成功。”
“这是骗人吗?这是为师在锻炼你们呀!这可是为师的一片苦心啊!”
王四海懵懂,王四海不理解,骗人怎么也算是锻炼了。
但王四海服从,师傅是高人,高人说得话自有深意,需得亲身体验细细思量才能理解。
他诚挚地垂下头:“徒儿明白了。”
沈晚晚满意地点点头:“还有什么问题吗?”
王二狗和三牛对视一眼,举起手:“师傅,什么是蛊鸡啊?”
“咕噜咕噜叫的鸡吗?鸡都这么叫啊师傅。”
蛊鸡,沈晚晚眉头一挑:“你们直接去找玄门的玄一,跟他说我要借他的蛊鸡,他自然明白。”
“若是他不肯,你们就问他一句话。”
“是借我让它替我演出戏,还是让我把它做成小鸡炖蘑菇赔它扰我清梦的罪,你选吧。”
王二狗惟妙惟肖地模仿出沈晚晚的语气,嘿嘿一笑:“就是这样。”
“玄仙人,你也喜欢养鸡啊,俺也喜欢,俺养的鸡可嫩,做小鸡炖蘑菇老好吃了!”
玄一深吸一口气,他握紧拳头看上刘苗与:“你刚刚怎么说沈晚晚的?”
刘苗与眨眼试探开口:“沈晚晚她大爷的?”
“上一句。”
“天杀的沈晚晚?”
玄一点头:“再说一遍。”
刘苗与歪头:“天杀的沈晚晚!”
玄一不语只一味点头,刘苗与不解只一味重复。
秦家两兄弟不语,只一味憋笑。
在重复了第一千零二十八遍后,以刘苗与嗓子卡痰告终。
玄一神清气爽地掏出一只鸡递给王二狗:
“你师父太客气了,要借东西说一声就好,在下给你们送过去,这还麻烦你们辛苦跑一趟。”
呵呵,这跑一趟都成这样了,这要不跑,还不知道咋样了。
王二狗不语也不敢语,只一味尬笑,这鸡是怎么也不敢接。
他弟王四海倒是四平八稳地接过鸡:“多谢玄仙人,玄仙人是有礼数的人,俺们也不能太失礼,这一趟是应当跑的。”
他又看向刘苗与:“刘仙人,师傅都交代过了,蛊鸡我们也借到了,明日您只需站在台上即可,剩下的都交给我们。”
说完他们告辞了,走出门的那一刻,王二狗开口:
“三弟啊,你可真莽啊,你没看那玄仙人气成啥样了,你还敢要他的鸡,你不怕死啊!”
王四海低着脑袋,像是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开口道:
“俺好像明白,师傅说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是什么意思了。”
“果然修行还得实践!”
屋内,听到三人交谈的秦家两兄弟二人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玄一手中的杯子越捏越紧,他猛地站起:“二位在笑什么?”
秦家两兄弟连忙起身:“哈哈哈,哥我突然想起来,屋里的火是不是没灭,对对对,火没灭,我们先回去了。”
玄一坐在原地:“他们跑什么,我又没生气。”
刘苗与憋笑,她拍了拍玄一的肩:“师兄,你现在是蛊修,不是道爷了,倒也不用戒嗔痴怒。”
玄一思索片刻:“那我生气了。”
刘苗与大笑出声:“好好好,师兄,别气了啊,等下山,我请你吃小鸡炖蘑菇。”
……
第二日,刘苗与是顶着眼下两团乌青出现的。
她扮成沈晚晚站在台上,原本十分忐忑,没想到,沈晚晚那三个徒弟的演技出奇地好,尤其是那个王三牛。
平时不声不响地,那唱起大戏来,还真那么回事,那身体肌肉抖动,那口吐白沫,那舌尖虚弱的样子,跟跳大神一样,一时竟无人怀疑。
让她清闲地有些不知所措。
再一次磕完了王二狗进献的一盘瓜子后,她将瓜子皮扔在地上,突然有些想沈晚晚了,此时沈晚晚在干嘛呢?
沈晚晚刚到蓬莱,她皱着眉头看着拦在她身前的护卫:
“你们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试炼秘境第一者可在蓬莱岛修行一月,现在拦着我是想抵赖不成?”
那护卫满脸为难:“沈道友,不是不让你进去,是蓬莱岛刚出了件大事,现在全岛戒严,沈道友要不改日再来。”
沈晚晚紧了紧眉,还没说话,身旁站着的师兄突然身形一晃,栽倒下去,她连忙伸手,勉强扶住了他。
她探上脉搏,一片混乱。
肩膀上一重,师兄的脑袋垂了下来,袖摆传来一片湿润,血腥味侵入鼻腔。
她连忙抬起师兄的头,掀开他的兜帽,血,整张脸都被血给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