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修士动容,他们质问沈晚晚:
“口说无凭,你说的可有证据?”
“我看她就是被魔修蛊惑了,自古以来,都是魔修残害凡人,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怎么能残害修士和魔呢。”
沈晚晚气笑了:
“你也知道他们是普通人,若是正常情况下,你打不过这一群老弱病残吗?”
刚刚说话那人应声:“怎么可能。”
“那他们是怎么杀掉那所谓的被魔腐蚀的修士的呢?”
他反应过来:“对啊。”
再看向那群老弱病残时,他们已经换了嘴脸:
“该死!你们都该死,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按照我们安排好的路走呢?”
“为什么都要来夺走我们的东西?”
“你们那么多力量分我们一点怎么啦?”
他们或吼叫或低喃着朝众修士扑来。
“阻拦我们的,都将成为我们腹中食,土中养料!”
一个练气期的修士站得离其中一个小孩近了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小孩一口咬断了脖子,转瞬没了气息。
众修士惊呆了,他们从未想过,自己心中最无害的普通人,会对自己刀剑相向,一时之间竟有不少修士愣在了原地。
身上被镇民们划了好几道伤口。
萧墨寒提起剑,砍落一个扑过来的镇民,一声高呼:
“愣着做什么,打啊!”
众修士惊醒,拎起武器冲了上去。
沈晚晚拎着刀飞身而上,直逼向朱镇长,但她终究只是练气。
哪怕使上了她体内剩余的所有灵力,面对朱镇长依旧如以卵击石,她咬着牙,用力地将菜刀劈在朱镇长身上。
第一道只破了皮,第二道流了滴血,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她毫无章法地劈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终于,朱镇长身上裂开了一道口子。
朱镇长看向沈晚晚,他嘶吼着:“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明明把一切真相都藏起来了,和你一样的修士都没有发现,你是怎么怀疑到我们的身上!”
沈晚晚没有直接回答他,反倒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了道友说,你是有自己的神智的。”
朱镇长不明所以:“那又如何?”
沈晚晚嘲讽一笑:“你太着急了,你还记得你用我们威胁除魔师吗?”
“一个特意去请除魔师,依靠除魔师的镇长,突然完全不怕魔了。
甚至在没有确认这个魔无害的时候就敢得罪除魔师,就为了把魔要到手。”
“很割裂啊。”
朱镇长恍然大悟:“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我了。”
他眼神阴毒:“你倒是比之前的修士聪明,但可惜,你不够强。”
他横扫一挥,身上黑气涌动,一股巨大的冲劲直冲沈晚晚面门,她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左腿的骨头咯嘣一声戳出了皮肉。
沈晚晚挣扎着想要起身,手臂却哆嗦地直都直不起来。
她咬紧了唇,看着不远处的朱镇长,他心口处已经有了一道不小的口子,只要一刀,最多三刀,就能杀了他。
他确信,杀了他,此境就能破,只要自己杀了他,这一境第一名的积分就是自己的。
杀了他杀了他!
她赤红着眼,用尽全力站起,可刚刚站直,她的身体就晃了两下,重新跌倒。
她闭上眼,满是不甘,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反倒是几双大小各异的手稳稳地拖住了她。
沈晚晚回头一看,只见刘苗与等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冲着她笑:
“还有我们呢!”
话音落下,刘苗与一鞭子缠上沈晚晚的腰,几步快走:“秦连钰!”
秦连钰御剑飞来,握住了刘苗与的手,带着她和沈晚晚飞至半空。
下首,秦连声颤颤巍巍地站上玄一的蛇头:“玄道友,你确定,这蛇不咬我?”
玄一眯眯眼笑:“不知,但他不咬我。”
他说完,几步上前,一声极其短促的哨声响起,乌压压一大片虫子从天边飞来。
“我靠,快快快飞远点,是蚊子!毒蚊子,我师兄的养的蚊子可凶了。”
刘苗与连忙指挥着秦连钰飞走,但站在高处纵观全场的秦连声却下了命令:
“连声,飞回去,和蚊子混在一起。”
“得令!”
“靠,你个死兄控!”
刘苗与骂骂咧咧地护住脸,嘴上虽骂着,但手里已经很从心的拿好了武器。
蚊子蛰咬了朱镇长满头大包,秦连钰他们趁机落在地上,拿着剑对准朱镇长的心口就是一顿砍伐。
他胸口彻底破了个大洞,乌黑的心脏露了出来。
秦连钰和刘苗与两人对视一眼,后退了一步:
“沈晚晚/沈道友,你来!”
沈晚晚愣住了,她们这是,愿意把得第一的可能性让给自己?
沈晚晚举起了刀,她颤抖着,砍了下去。
她砍中了,但也只是砍中了。
脱力导致她的刀如同挠痒一般,对朱镇长来说不疼不痒。
眼见着朱镇长怒吼一声,就要甩开他们。
刘苗与和秦连钰同时捂住了沈晚晚的手,三人齐心,将菜刀刺进了朱镇长的心脏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