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关机,秦映夏将其合上,左手覆在笔记本上,偏头看向许廷州:“许廷州,我真的没想到你还挺专业。”
在刚刚的那几个小时里,许廷州认可了她的营销方案,在短视频平台做推广,其他的,他给了她几乎全新的建议,而且听下来,貌似很完美。
此前,秦映夏从未跟许廷州透露过一点点关于原夏的东西,他只听她说一些她的想法,就在短时间内给了她一整套成熟的方案。
秦映夏真的有点对许廷州刮目相看了。
正事已然结束,许廷州又恢复了以往漫不经心,仿佛刚刚认真正经的许廷州只是昙花一现。
他捏了捏自己的脖颈,睨着秦映夏轻笑一声:“以为我真的不着调,整天就会玩?”
秦映夏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那眼神已经让许廷州看了个透,他轻哧:“别把我想那么不堪,我有正经工作。”
他们领证这么久,除了一些必要的相处,丝毫没有过问过彼此任何其他的事情。
秦映夏不知道许廷州在做什么工作,许廷州大概也不了解她具体在做什么。
但是经过今晚,他们对彼此的工作能力有了大概得认知。
秦映夏虽然依旧不知道许廷州具体做什么,但她知道许廷州绝非等闲之辈,尽管他平时看起来真的很不着调。
许廷州按亮屏幕看眼时间,凌晨一点十三,他收了手机,看到秦映夏因为思考抓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以及有些撑不起的眼皮,他淡淡开口:“一点多,睡觉去了。”
秦映夏听到许廷州说一点多,她才意识到已经这么晚了,怪不得她的眼皮很重,有些撑不开。
奶奶走之后,秦映夏没再给许廷州做过芳疗,但也没再让他搬去次卧。
想到他的睡眠,秦映夏问:“你这几天睡得怎么样?”
这几天她睡得不太好,一直沉浸在失去奶奶的悲伤里,行动力差,记忆力也不太好。
虽然是与许廷州同床共枕,但是她并没有心情关注许廷州的睡眠。
许廷州已经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看着秦映夏,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关心,他没说实话,模棱两可说了句:“还行。”
其实他跟她差不多。
秦映夏睡得好不好,许廷州知道得一清二楚。
就算夜里睡着了她也会睡不踏实,偶尔还会说梦话,他没有做干预,他给她悲伤难过的时间,但是他不会让秦映夏一直难过。
话落,秦映夏也站了起来,微微仰着一点头,有些欣慰:“还行就行。”
起码不是睡不着。
秦映夏走出书房,许廷州紧随其后。
到了卧室,站在床边,秦映夏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的头点了点浴室,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毕竟现在时间不早了,不知道许廷州明天什么安排。
她明天上午要把辞职报告写出来,今晚光顾着讨论原夏的事情了,没来得及写辞职报告。
下午就要去公司把辞职报告拿给秦昭,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的父亲爷爷肯定都会知道,不过不管怎样,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不会再改变了。
许廷州双手插在家居裤的裤兜里,慵懒地站在秦映夏面前,坏笑一声,“你要是想节约时间,我不介意一起洗。”
话音落下,果不其然,许廷州看到了秦映夏羞红的脸,还有一句娇嗔的话:“谁要跟你一起洗啊!”
许廷州能不能别切换生活模式啊,处在工作状态时他认真的样子还是很有魅力的。
秦映夏没再问他谁先洗谁后洗的问题,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问。
她红着脸,瞪了许廷州一眼,自顾自说了句“烦死了!”,便怒气冲冲走向了浴室!
可等她洗完才发现,浴室里既没有浴巾,也没有毛巾,除了她脱下来的衣服,其他的衣服一件没有,她甚至连内裤都忘了拿。
以前浴巾毛巾她都不需要准备的,但今天好像是洗过之后没有放干净的进来。
秦映夏做了个深呼吸,悻悻走到浴室门口,叫道:“许廷州?”
此时的许廷州正穿着半袖倚靠在床头,看着手机里他们刚刚敲定的方案,他在细化。
听到秦映夏在叫他,他关了手机,应道:“干嘛?”
“你帮我拿一下浴巾。”
秦映夏声音不大,许廷州没有听太清,他下床走到卫生间门口,问:“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帮我拿一下浴巾!”秦映夏的声音大了一些。
许廷州听清了:“哦,等我一下。”
今天下午,他把浴室的浴巾毛巾全部清洗消毒了,还没来得及放回去,就一直在书房跟她讨论工作。
许廷州拿了她的浴巾和毛巾,站在门外敲门。
秦映夏站在门后,打开了一条门缝,伸出手,把浴巾毛巾拿到自己的手里。
许廷州完成了秦映夏让他帮忙的事情,欲要离开,还没提步,又被她叫住:“内个……”
秦映夏欲言又止,许廷州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她不止缺浴巾,还缺一些其他的东西。
“等下。”
话落,许廷州离开了卫生间门口,给秦映夏找了内裤和吊带睡裙。
重新回到门边,许廷州把东西递给她,语气悠悠:“别的不需要了吧。”
秦映夏接过,看了看,正是她必不可少的东西。
她羞赧应道:“不需要了。”
擦干身体之后,穿衣服之前,秦映夏才发现许廷州给她拿的小内内居然是蕾丝边边的。
这让她不禁想起几年前,他们沉沦的那些美妙时刻,不知道许廷州给她买了多少套蕾丝边的内衣裤,又在无尽的夜里撕坏过多少套。
想到这,秦映夏的脸颊红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