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轻似呢喃,却令他感到几分熟悉,他不想思考太多,发发善心把禹司凤送进炼狱。
“现在,自由是我的了。”
离开炼狱塔,心中违和感更甚。禹司凤本是受罚才进的十三戒,眼下惩罚结束,没人过来敲打一番,警告他下回莫再犯错?
他漫无目的地在离泽宫里晃悠,也碰上一些路过的弟子,没发觉有异样的眼光,基本都无视了他,有几名弟子聚在一起聊天,在说什么簪花大会?
也没个人引路,他根本不知道禹司凤的卧房在哪,他现在又该去哪啊。
“司凤!司凤!”远远跑来一位和自己穿着打扮相似的少年,瞧着态度倒是挺友好,“司凤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还以为你先行一步去了少阳,不过仔细想想你也不可能不带小银花自己先走。”
少年朝他伸出手,腕上缠着一条银白色的小蛇,虽然陌生,但他继承了这具身体也是有些感应的,这是他的灵兽。不过在他看来反而是累赘。
“你带着吧,可以出发了。”他说出这句话后头部隐隐作痛,禹司凤难道患有头疾,也可能是新身体融合的后遗症吧。
少阳簪花大会,应当是他的目的地了。
少年没说什么,点了点小银蛇的脑袋:“也行。哎你别急着走啊,面具!司凤你今日怎么莽莽撞撞的,在外面可千万不能摘下面具啊。”
离泽宫规矩真多,临行前宫主还召集众弟子训话,啰里八嗦的听得他都想飞上去给那老东西来上一拳,讲了半天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但好歹是知道了他那唯一的“朋友”名字叫若玉。还有若玉和禹司凤先前约定的比赛,有了人手一份的地图,他就不至于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找不到路了。
这做禹司凤,也不难嘛。
翌日午后,抵达少阳山下。他本想直接去少阳派,但这日头跟见鬼一样晒得要死,站在剑上都觉得烫脚,干脆停下,暂时步行上山,有树荫遮蔽,也算凉快。
少阳不像离泽宫那样冷清,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馨香。
他似有所感地回头,身后树木参天花繁叶茂,除此以外,空无一人。
奇怪,总感觉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