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紫狐也不明白那莫名其妙的不爽劲儿来源于何处,但不大可能是感情纠葛,她和小花妖的眼光天差地别好吗,就这凶巴巴还不懂怜香惜玉的禹司凤,哪比得上那臭猢狲。
颜淡察觉到紫狐略有嫌弃的目光,忍不住争辩一句:“司凤他只是不善表达,但他真的很好的!”
“还说没吃迷魂药。”紫狐打趣道,“也就只有你觉得他好。”
颜淡没再反驳,他的身份经历不方便告诉旁人,在这个“生病”的世界里他们相互支撑着走下去,她觉得他很好,足够了。
却听到璇玑像是发现什么稀奇事一样,小声惊呼:“司凤他怎么哭了?”
在颜淡强烈阻止之下,几个人生生止住动作没上前围观,要知道下山历练以来司凤除了冷着一张脸几乎见不到其他表情,对颜淡或许态度不同,但也只稍微温和一点点。他会哭?这难道不是比魔煞星复活更不可思议的事吗?
“他就是做噩梦了,哪有那么夸张。”
“看着倒像是美梦啊。”敏言就坐在司凤另一侧,看得分明,面上神色柔和,有隐约可见的笑意,却是在哭。
璇玑歪着头提出疑问:“可要是梦到了开心的事,为什么会哭呢?”
因为那些记忆仅有在做梦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吧,梦醒又是一片茫然虚无。他攥紧与他交握的柔软,双目紧闭,泪水沾湿她的裙摆,他无意识向她贴近,呢喃呓语。
如同呜咽,含糊得很。
几人失了调侃的心思,自觉给他俩让出空间。但也没离开多远,一转头就能看到,颜淡纵然想抱一抱他也不大好意思,一手牵着他,一手替他拭去泪痕。
这回又梦到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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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呀,我跟玲珑也是青梅竹马,我们怎么就没……”敏言起身嚷嚷两句,又怕被路过的弟子听了去,灰溜溜重新坐下,盯着他脸上的面具看了看,“可是你们离泽宫能娶妻生子吗?更何况颜淡还是……你想我师父、那些门派长辈对妖的态度,你师父能同意吗?”
“为何不同意,她是我养的莲花,再说,我禀明师父只是因为他是师父,不代表他不答应我就会放弃。”
敏言默默比了个拇指:“哎,说起来那个……是什么滋味儿啊?女孩子的嘴是不是特别软,特别甜?”
“嗯……”他抿着唇,怕是一开口笑声都会溜出来,“她身上还很香很好闻……你问那么清楚干嘛,想亲找你家玲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