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点能耐吗?”刑台中央伤痕累累的身影缓缓站起,鲜血自唇边溢出,可他身形仍然稳当,神态冷漠如旧,“打妖鞭,不过如此。”
台下斥责声连绵起伏,说他狂妄自大,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中间夹杂着几声求情。
他并不在意,所有注意力都在怀里的收妖瓶上,他感觉到瓶身出现裂纹,估计撑不过第二鞭。
“禹司凤,激怒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纵使你撑得住,你护着的那两只妖呢?”昊辰被架在这个位置已然无法收手,此人从头到尾未曾有过一句辩解,究竟是他做贼心虚,还是,欲加之罪……
“别废话了,还有两鞭。”
第二鞭远比第一鞭来得狠厉,疾风裹挟强劲的灵力击打在身,将其掀飞腾空,又被四条铁索死死拽住,猛扑在地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尘埃飞扬。
摔得太狠,他有一瞬间眼冒金星,隔了片刻耳边嗡鸣退去,眼前恢复清明,身体被拥入某个柔软的怀抱,他才意识到此刻解释什么都没用了。
“我不疼,你别哭……”
疼肯定会疼的,但这点程度他能忍,头痛发作才是真的要命,会让他感觉像置身炼狱,那可就不是忍一忍便能过去了的。三鞭而已,也就那么回事。
所以颜淡,别害怕别难过好吗?
可她紧拥着他,以小小的臂膀将他护在怀中:“修仙门派果真是道貌岸然,忘恩负义!真正伤天害理的放任不管,却对帮助过你们的人这般无情……不对,你们也不过是天道的傀儡而已,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可我……不想认命。”她托着他的头轻轻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衣襟沾染的血迹被他施术抹去,没让她蹭到:“若你的梦真是我们的前生,我想告诉你,我不怕重蹈覆辙,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周围议论纷纷,倒是有几人在求情,可更多却觉得当下时局妖孽横行,宁肯杀错也不能放过,更何况颜淡是妖证据确凿,还有那被禹司凤藏起来的妖蛇。其中容谷主最为气愤,禹司凤伤了谷中长老,必要让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