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温叙不解:“你挨家挨户偷东西了?”
然后村里人人喊打?
温叙实在是想不出兜一圈儿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却南行翻了个白眼,打定主意死也不说,急死你!
见问不出来,温叙也懒得多说了,溜一圈就溜一圈,反正他今天的卷子也写完了,可以出去玩了。
却南行吃过了饭,又回屋里补觉了。
温叙没事儿,也不想写作业了,干脆拿上手机拎着钥匙就出门了。
临近中午,正是热闹的时候,大路上,不少人刚从地里回来,准备回家做饭。
路过大路口旁的姜奶奶家,温叙探头看了眼,院门锁着,屋里也没人,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想到刚来的时候,却南行还让他去姜奶奶家打声招呼,可惜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温叙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
如今来了,人却不在家了。
继续往前,大路上有家卖烧饼的人气很旺,远远就看见不少人在排队。
温叙没准备去凑热闹,沿着阴凉的墙角往前走。
刚走过烧饼店,就听见身后排队的人群传来了喧闹声,温叙下意识放缓了脚步。
“我去,李家找人去村长家,把村长老婆给打了!”
“真的假的?哪个李家啊?”
“就这两天办事儿的那个。”
“傅恒家啊,他们咋找上村长了?”
“不知道,我妈在那看呢,说是李傅恒的死因有问题。”
“妈诶!李傅恒不会是村长家的人给害死的吧?”
“那就不知道了,这会儿正闹着呢!”
“去看看?”
“......”
几个大妈说着话,快步从温叙旁边跑过,像是奋不顾身赶往战地的记者。
温叙恍惚的意识到。
不会这就是老舅说的事情吧......
管他是不是呢,跟上去瞅瞅!
村长家在村头,三层楼的小院子,外表很豪横。
好像小时候听大人聊天说过,说村长的儿子有出息啊,在县政府工作,是个金饭碗呢!
还娶了领导家的独生女,两人生了个闺女,一家三代和和美美的,孙女也在这两年考上了市里的大学,全家都是有出息的。
也就这两年,村长也该光荣退休了。
远远地,就看见村长家的院门口围了一圈人。
温叙甚至还看见了姜玉川兄妹和陈创在坐在邻居家的墙头看热闹。
墙头是废弃院落的围墙,距离离村长家有点远,但是位置不错,站在墙上起码能看见院里的情况。
温叙眨眨眼,也凑了过去。
“嘿~你也来了?”陈创最先看见温叙,笑着指了指墙角的砖头:“诺,踩着砖头好上。”
温叙低头看了眼,踩在砖块上,胳膊用力,撑着身体就爬了上来。
“帅!”姜玉川笑着夸赞。
“现在什么情况?”温叙坐在墙上,看向院里。
村长家就是不一样,院里的地板都是石砖地,不过这会儿地上都是残渣木屑,看着有些脏乱。
主人公不在,院门倒是敞开着。
“傅恒哥的爸妈带着一群人把村长家砸了,他妈妈还把村长老婆拖到门口打了一顿。”陈创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
“为什么啊?”温叙好奇,究竟却南行做了什么?
为什么办白事儿的一家人要打砸村长家?
“好像是因为村长家的人给她孙女和傅恒哥配了冥婚,所以傅恒哥才会失足落水。”姜玉心开口说道。
她和姜玉川住得近,事发的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也听见李傅恒他妈哭着咒骂着村长老婆不得好死。
“有可能哦,明明河里的水没那么深,最深也就到腰那,一点也不湍急,再说傅恒哥会游泳,怎么可能会溺水呢。”
姜玉川也怀疑是不是村长家做了什么,尤其是看着李傅恒爸妈仿佛一夜间白了头,红着眼睛恨不得拿刀捅死村长老婆的架势,更让对方的话语有了信服力。
陈创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村长家的孙女好像去年考上了傅恒哥的学校,不过半年前不是出车祸没了嘛,谁知道这件事儿居然还有后续。”
听完,温叙心底一沉。
这下好了,鬼新娘和鬼新郎都有了原型了。
就是不知道昨天晚上舅舅到底做了什么,是告诉了李傅恒爸妈他儿子死因有疑?
他爸妈就这么信了?
事情乍一看像是一清二楚,但是其中细节依旧让人看不清楚。
温叙不是当事人,他只是碰巧撞见鬼新娘的无辜路人罢了,也不知道这两家人到底有什么冤怨。
“可惜姜山又去山上放羊了,看不到了。”姜玉川盯着村长家,替姜山懊悔。
“咱们可以给他口述。”陈创笑嘻嘻的挑眉。
“所以他们进屋干嘛去了?怎么还不出来啊?”姜玉心也盯着院里,一脸的八卦。
村长老婆被打晕了,脑袋磕破一道口子,被村里人背到诊所去了,村长刚从外面匆匆赶回来,将人请进屋里详谈,也不知道谈出个什么结果。
如今围在周围的,都是看热闹等后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