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干……?”鸥外苦恼地撑着脸,筷子不知在空中悬停了多久。
“不杀人了……?”太宰困惑地搓弄着碗里的白饭,把米粒搅动得不成样子。
真正意义上不需要进食的幼女异能体看着饭桌上这陷入长久沉思一大一小,不由翻了个白眼,端着蛋糕飞远了。
怎么说呢?聪明人就是会想得太多、并且贪心不足想要探寻一切。爱丽丝则只需要保持天真和快乐就可以了。
“呐呐,森先生,一个人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放弃做某件事?”太宰困扰抬头问。
“治君,对你说一个独来独往的人,怎样做才能引起他的兴趣?”于此同时,鸥外也忍不住看向对面的孩子。
在与男孩对视的对视中,医生似乎若有所悟,神情渐渐明朗,两眼放光地看向对面的孩子。
“……哇啊,好恶心的表情,森先生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太宰露出嫌弃脸棒读着,端着米饭后仰。
“治君,你对今天遇见的名叫织田作之助的红发少年很感兴趣,对吧?”鸥外笑眯眯地问。
太宰用筷子把碗里的米饭捏成奇怪的形状,心想自己似乎表现得过分明显了,现在便自然而然地落入了大人的算计之中,嘟囔着,“想不承认也不行吧……确实有点。”
“那么,治君,帮我一个小忙,好不好?”鸥外带着讨好的笑容凑了过来。
“嗯?”太宰歪了歪头,便想明白了医生的心思,不满道,“森先生在开玩笑吗,您都招揽不来的人,我就会成功?”
“但是治君不是很聪明吗?我都只能暂且按兵不动的陷阱,治君随便「差遣」两个人就顺利攻破了。”医生依旧微笑的,不过身后似乎瞬间浮现出黑气。
“………”太宰屈服了,表情瞬间变得可爱乖巧,“那我应该做到什么程度呢,森先生?”
鸥外高深莫测地微笑着,仿佛已经看见了未来的征兆,“什么都不用表演哦,依照治君你自己的心情来就好。”
太宰惊讶地停顿了一下,怀疑道:“……真的?”
“当然。”鸥外挂着神秘的表情,“治君不是很好奇织田少年不再杀人的真相吗?这点在我看来虽然没有太过重要,但我也跟治君一样想知道他改变的理由——这重大秘密的挖掘,就交给治君你了。”
“森先生你也无法猜到吗?”太宰不由追问。
“有一点猜想,但是,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不过……”鸥外看着眼前一无所知的年幼孩子,摇摇头,藏起心底无可奈何的叹息,“如果一个人突然放弃了自己原本的道路,选择了全新的准则,那么我想他想要获取的事物,一定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从这一点来看,你和他十分相像哦,治君。
织田作之助如约在一周之后,来到了相同的地点。
曾被黑手党和赌场作为战场的地方,如今令人惊异的已经焕然一新,已经挂上浮夸奢靡的招牌重新营业了。
「啊,该说不愧是港口Mafia的财力吗……」织田如此想着,准备低调地路过赌场的门口,去隔壁的钱庄里找人。
结果便发现之前在前医生·现黑手党干事身边见过的男孩,正坐在赌场正门口朝他欢快地招手。
织田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次没有不长眼的看门人拦路,也没有什么伺机而动的杀意与埋伏,便走上前去。
“你来了啊!”男孩自来熟般、十分高兴地说。
“唔。”织田只好礼貌地点点头,“你好。”
“我叫太宰哦,太宰治。”男孩坐在椅子上摇摆着双腿,自我介绍道。
“我是织田作之助。”红发少年环顾四周,“医生呢?”
“森先生吗?他去工作了哦。”真是似曾相识的回答呢。太宰一边打量着红发少年的表情,一边补充道,“所以由我来负责给你送钱。”
“我没意见。”织田颔首,一副没感到什么不对劲的模样,似乎只要是不赖账,就能得到他的无限宽容,即便是□□医生拜托一个九岁小孩来交易这种看起来半点不靠谱的事,“那么,你要怎么把报酬交给我?”
“………”太宰在座位上弹动了一下,鼓起脸,“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就没有任何的吐槽欲吗!
“什么?”织田作之助显而易见地呆滞了一秒,头顶上的一撮呆毛似乎也在配合着他的情绪晃动,“我没有直觉到任何不对劲,而且,就算有什么,”少年不动声色地环顾一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赢过我。”
太宰沉默了一秒,治嫩的面孔上骤然扬起灿烂的笑容,“真的吗?”
“如果这是医生设置的拿回报酬的前提条件?”织田居然真的认真思索起来,比如有效率地打倒这里所有守备的可能性,“通过之后,浪费的弹药会报销吗?”
“………”太宰难得有些抓狂,他一下跳了起来,站在了椅子上,这样他就比名为织田的少年还要高出半个头了,太宰不满地抱着胳膊,“我说的不是武斗,是打牌啦打牌!”
“可是……”织田作之助明显犹豫了,这让太宰觉得自己扳回一城,但接着便听到少年一副十分天然的表情、理直气壮地说,“如果是随机性赌博的话,我也许还不太擅长,但打牌我总会赢的。”
太宰跃跃欲试地扬起眉毛,眼神中闪烁着某种独属于聪明人的自信,“这可是你说的——不用赢过所有人哦,拿走钱的条件就是赢过我,一共十轮扑克,如果你胜利了,你应得的报酬就可以全部拿走,再加上10%的利息。”
“如果我输了?”织田在某种方面却表现出令人惊奇的谨慎和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