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兰离开的禅院也不平静,甚尔走在中心地带好似无人之地,到了那扇门前止步不知在想些什么。
“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来。”里面传来沉闷的呼唤,带着慵懒和沙哑的声调,像是早有预料甚尔回来他这里一般。
就知道这老家伙会是这样的,甚尔嘲讽地笑了笑,推开门。抱着手臂看着里面拿着酒壶一直灌的男人,比当初更加潦草的样子。
甚尔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走了进来,打量着只有一盏灯的昏暗和室,里面充斥着难闻的酒臭味,是连他这个混迹市井的人都要不舒服的味道。
见他挥手妄图驱散气味,地上的男人笑了,“呵呵,散不掉的,嗝!”
甚尔厌恶的蹙眉,却面对着男人席地而坐,“就你这样的还想和家茂、五条比,他们的族长可不酗酒。”
禅院直毘人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抽动,冷哼一声,“就算酗酒,老夫也比他们强。家茂家的是个没用的东西,五条家更是不能看,都把宝压在下一辈上,呵!”说着,他又灌了一口酒,“五条家的小辈啊……”
那个六眼的问世,若是中途不出现意外,他一定是下一代的领军人物,怎么好的都不是他们家的!
甚尔嗤笑,“禅院不是很厉害吗?你还怕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直毘人摇头,“你真应该亲眼见见,那个六眼……不得了啊!”他眼神涣散,似是醉酒也似是会想起往事,最终一口饮尽酒壶中的酒随手掷在地上。转头看着甚尔的目光复杂且诡异,看的甚尔不适的眯眼。
看见甚尔这样的反应,直毘人笑了,“呵呵,要是你和那个小家伙能安生的待在禅院就好了,老夫也不必这么操心。”
“在禅院?被你们利用完全后随意丢弃吗?”甚尔讽刺地看他,对他的心思了然于心。“尤兰是人,他是我的弟弟。”
直毘人用看小辈的目光看着他,对甚尔话不置可否,倒是饶有兴致地随口问,“尤兰……这是他给自己取的名字吗?”
甚尔没理会他的问,也不想和对方多谈尤兰的事情,而是将来的目的直言,“把关于尤兰的东西全部给我。”他伸手就要,像是料定了对方不会拒绝。
直毘人也的确没有拒绝,那些东西在长老们那里或许是机密,他们还在期望着那一天能抓住尤兰重新控制。但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看的清楚,有甚尔在,尤兰就永远不会被他们掌控。
拿到东西的甚尔转身就走,将要跨出门槛时被直毘人叫住,“不去看看你的父亲吗?他可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甚尔就直接消失在门口,一点不拖泥带水,能看出他对禅院家乃至他的亲生父亲都没有半点感情在。
直毘人摇摇头,他当初就说了应该用温和点的策略留住尤兰,说不定还能拴住一条好用的狗,现在倒好了……只希望有一天不要完全站在对立面就好。
…………
禅院家今晚哪里都不安生,外围被尤兰大闹一番留下满地狼藉潇洒离开,甚尔和家住畅聊往昔,两人今夜都难眠。而尤兰早已离开的禁地,也难得一见的迎来了今夜的第二位客人。
相心一个咒灵在禅院家穿过居然没有任何人察觉,站在禁地前更是没有任何警告发生,就好像他是个一点咒力没有的天与咒缚……
来到那扇排斥尤兰的封印门前,相心病态地细细抚摸上尤兰曾碰触过的地方,将脸凑上去紧贴,好似能感受到对方残留下的温度。
良久,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慰声。原本在尤兰体内无法释放的兴奋全数倾泻,他激动的浑身颤抖面容扭曲。
直到里面的东西烦了,微微晃动的封印纸提醒着他才收敛些许。
“我来赴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