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兰歪头,“可我们就是不一样的,或是说…我可以是任何样子,但你不行~”他也笑了起来,比起琴酒,他的笑天真也纯粹。但在琴酒看来好似在嘲笑他也像是在残忍的和他割席。
直起身子,原本放松的孤狼绷紧身体,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尤兰没有支撑直接摔到了地上,还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男人,还想抱怨他为什么摔他,索然不知刚刚自己说的话有多过分。
面对摔在地上的尤兰,琴酒缓缓蹲在他面前,两指捏着尤兰的下巴固定住他的脑袋,眼神直直刺过去,“小鬼,当初是谁缠着我要一起的,现在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琴酒给他一次为自己辩解的机会,这可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给出的机会。
可惜他面对的是尤兰,这个天生就不懂人眼色的家伙。
眨眨眼,少年懵懂的回答,“我说的没错啊,我们就是不一样的,虽然有相似的部分……但我不会成为你,你也无法成为我。”
到目前为止,尤兰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阵酱会忽然生气,他说的是实话呀。阵酱是和哥哥相似的人,而自己是另一种存在,他们两者是没有可能一样的。他在较真些什么啊?
琴酒不知道尤兰的话是这个意思,他们之间存在许多壁垒,他听对方的话只以为是活在阳光下的少年要与他分割开,这怎么可以,他不允许。
进一步靠近,已经是超越正常社交距离了,琴酒的声音压低,嘴角绷紧,“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要离开…呵。”话罢,下一秒琴酒就直接掐上尤兰脖子,将人压在地上暗暗使劲儿,“这么不听话,要不现在就掐死你吧……死了就乖了。”
尤兰是真的懵了,怎么忽然就要掐死他了?他也没惹阵酱生气吧?没有吧?
“阵酱~”小少年软软的撒娇,因为呼吸不通畅导致声音哑哑的,弱势也脆弱的声音。
以往用这招对哥哥是保准成功的,可惜,两人都对对方的认知有不小的误差,琴酒不知道尤兰的复杂身世,尤兰也简单粗暴地将琴酒当作哥哥对待。这是从他们见面就诞生的误差,无法通过相处淡化的误差。
压在脖子上的手继续用力,慢慢的压迫到了呼吸。尤兰不舒服地蹙眉,却换来身上人愉悦的浅笑。
头昏眼花之际才松开手,琴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悠闲优雅的倒了杯酒,靠在桌子边地上瞧着趴在地上狼狈咳嗽的尤兰。多么美的一幕啊。
等少年缓过来,琴酒再次上前。手按在尤兰头顶强硬的掰着他的头,却看少年眼中依旧是一片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产生半分波澜。琴酒原本好心情上扬的嘴角霎时下落,攥着少年的头向后用力一扯,听见那一声闷哼才舒服点。
将另一只手上的酒杯压在尤兰唇上,他挑眉,“乖孩子,喝掉它。”
尤兰眉头紧皱,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琴酒。
想偏过头去又被拽着头发拉回来,还留有红色印记的脖子仰在空中呈现出优美的弧度,发着细细的抖。喉头滚动时还带着疼痛感,引的尤兰眉心微动,看得凶手心情舒畅。
“不要。”尤兰拒绝,他讨厌现在的气氛,也讨厌琴酒现在对他的态度。
可对方是琴酒啊,一句不要是起不到一点作用的,反而会让他产生更强的征服欲。
银发男人动作迅速再次掐上尤兰脖子,见对方因为不适而张口呼吸时将杯中的酒全部倒进他嘴里。冰凉的酒液对受伤了的喉咙并不是很友善,烈酒特有的气息和热辣令尤兰十分难受,更加委屈起来。
他的声音是彻底哑了,好不容易有了和正常人一样的身体却要遭这种罪,尤兰眼角浮现出点点水润,“好讨厌……”知道对方生气,撒娇也没有用,尤兰也只敢小声抱怨。
见少年安静下来,正委屈的要掉眼泪,琴酒这才好心情的将人抱起拥入怀中。摸着尤兰的头轻轻安抚着,就像是对待小动物似的,一下下的顺着,“乖孩子。”
尤兰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被抱着顺了会儿毛就过来劲儿了,躺在琴酒的怀里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甚至是就这样睡着了。
被依赖被全身心托付的感觉很好,这使得琴酒嘴角再次上扬,将人抱到床上,这一次是他陪着自己睡了。
这一夜的经历给尤兰带来的影响说深也深,说不深也不深……只是等他醒来的第一件事还是找琴酒,看见人就躺在自己身边,还往人怀里蹭了过去,把自己完全塞进对方怀里才安心的样子。
见少年这样的,早已醒来的琴酒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得到了对方更依赖的贴近。这让他好像发现了更有效的对待尤兰的方式。
这孩子就是欠管教,顺着他只会蹬鼻子上脸,强硬一点就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