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口头禅是‘时间就是金钱’的男人的,也不知道琴酒哪里来的,倒是便宜他了。
这个实验室里那个男人的气息不多,但位置都很刁钻。什么被上了好几道锁的密室中、医疗废物垃圾箱中、肉眼看不见的隐蔽空间中还有地下。
这实验室居然地下好几层吗?
尤兰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通往地下的电梯,虽然他可以直接穿过去,但他还是准备先去探索这个楼层的。
医疗废物箱中只需看一眼就清楚,不过是他产生的垃圾还带有他的气息,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半管颜色鲜艳的药剂。尤兰将它捡出放了起来。
再就是那个不是特权人员就进不去的密室,成为咒灵的他如履平地。
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人……不完全的人。
这件密室不大,正中央一个两人高直接天花板的圆柱状玻璃容器,里面盛满了半透明的饱和溶液,有些粘稠这包裹着里面一具赤果的身体。
这具身体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皮包骨头看上去在活着的时候受了许多苦,而容器周围散发着的淡淡咒力告诉尤兰,这人生前是个咒术师。
而为什么说他不完全呢,尤兰难得产生了同情与惋惜。这具身体已经没有了,敞开的颅骨中空无一物。伤口整齐,是专业的人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开的颅。
尤兰曾研究过咒术的诞生是否与本人身体有关,失去或获得一些是否会影响这个人的咒力。虽然他实验的对象只有周围几个咒力不强的,但也算得到了成果。
如果失去的是四肢或不重要的器官那是不会有影响的,但如果是会带来情绪大幅度变化的内脏甚至大脑……那这个人的咒力就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咒力的诞生除了先天就是情绪变化了,最重要的大脑要是损坏,那情绪的感知和处理也会收到影响。
这个咒术师在生前被人破坏的大脑……
通过现在还未消散完全的咒力残骸,这里曾因为咒术师的崩溃而遭到重击,那些液体也许封印的不只是这个人的躯体,也是还未完全散去的咒力。
不得了……要是这是这个组织人造成的那真是不得了。
他们不仅能控制住一个咒术师开颅使他崩溃,甚至还能够创造出包裹着咒力的东西……可怕。
尤兰饶有兴致地在容器周围转着,感受着咒力,确信这个不过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所以……那个男人是因为这个获得的那个咒灵吗?咒术师在死后是有几率变成咒灵的,他们能控制住一个咒术师或许也可以控制住一个咒灵。
也许,并不需要控制,稍微的引导就可以。
尤兰妄图触碰容器,却被轻柔的拦住,这是那个咒术师留下的咒力在阻拦。
那个男人看得见咒灵?
尤兰却不这么认为,是不是咒术师他还是能察觉的,除非像实验员那种气息混乱的场合。而见到那个男人是周围最多几只低级咒灵,他没有在他身上嗅出任何咒力的味道。
总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笼罩了他。尤兰烦躁的扫过一圈,这里除了这个没有其他东西,他现在要去那个隐蔽空间看看了。
同上毫不费力地进入,这里面是堆成山的纸张和几台电脑,尤兰对这些一窍不通,只找了几张上面气息最浓的拿走,电脑就打开看了一眼。上面是几页看不懂的名单和几个插件。
实在搞不懂,尤兰就记了几个准备回去问琴酒。
而琴酒那边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小雪梨还是害怕这个新来的监护人,哆嗦着身体乖巧开了门。面对其他人敢冷着脸,面对琴酒却抿着唇十分委屈的小声提要求,“要么让我见姐姐,要么让我回学校……我的实验还没做完。”
琴酒也很头疼这个小孩。和尤兰相处几次,他也知道这种看上去听话乖巧的孩子实际上能有多会搞事。
“你姐姐在封闭训练,boss让你待在这里直到开学。”他言简意赅,差点就直言让她有事找boss了,毕竟在这里和他们说这些也没用,boss的命令谁敢违背。
雪梨比寻常年龄小还要消瘦的小脸白了白,紧咬着牙关。“那我要休息,他们不准打扰我。”
“可以。”
琴酒也知道实验室里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但他还以为这个同样喜欢做实验的孩子会适应,没想到……组织果然还是太变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