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去哪里?”
王念指着墙上的地图,言之凿凿。
“我们可以南下去海城,去深圳,反正有了钱哪里都是家。我妈一直嫌弃我是个累赘,我走了她刚好再婚。”
说完,她的目光放在另外两人身上。
白雪坐在床上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想来是在思索她若是走了,那她的爱人该怎么办。
刘明月则是紧咬下嘴唇,满脸纠结。
她不像王念和白雪了无牵挂,她父母双全,只是父母的重男轻女令她吃尽了苦头。
若她参与这次犯罪,便注定这辈子要漂泊他乡。
“反正我们还有时间,等白雪康复后你们给我一个答复,若是成,咱们就这么干。”
王念看出二人的纠结,也不着急,将碗放下喂白雪吃药。
一个月后,白雪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三人再次聚在白雪家,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忧愁。
王念首先打破沉默,直接脱下外套,露出身上斑驳的伤痕。
“那个混蛋用照片威胁我陪他的客户上床,我要杀了他!”
见此情形,刘明月紧紧捂着外套的手松开,露出里面青紫的痕迹。
“我同意你之前说的那个计划,我再也受不了了。”
这是白雪头一次见刘明月哭,自从认识她以来,她每天都是笑嘻嘻的模样,似乎没有任何烦恼。
二人看向白雪,后者则是提出一个条件。
“干可以,但要给丹朱留一份钱,我想帮他圆梦。”
闻言,刘明月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白雪的脑袋。
“就知道想着那个聋子。”
三人的计划很简单,由白雪去引诱孔启帆进入房间,刘明月则趁机偷取他车内的麻醉剂,再由白雪趁其不备扎入孔启帆体内,王念及时帮忙压制。
计划实施的第一步便以失败告终,因为孔启帆对三人已经厌烦,他需要新的猎物刺激脑中的多巴胺。
见约不出孔启帆,白雪有些挫败,双手紧握书本,青筋凸显。
“要不算了吧!他根本就不上套。”
“不能算!现在不把照片拿回来,以后他万一用这东西威胁咱们去当妓女怎么办?”
刘明月知道孔启帆的狠毒,一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商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干的出来。
掐灭手中的烟,王念狠狠道:“实在不行捅死他算了,一了百了。”
白雪刚想说什么,门就被推开,周樵那张甜美的面孔映入眼帘,微笑时眼角的美人痣十分灵动。
“这是我爸出差带的巧克力,很好吃。”
女孩将巧克力放在桌上,大度地与三人共享。
刘明月取了一颗巧克力,边吃边盯着周樵上下打量。
平心而论,周樵长得不算漂亮,只能说是清纯。
但孔启帆那个混蛋刚好就喜欢这一款。
刘明月心下有了计划,与王念对视一眼后将周樵支出去帮自己买饮料。
“我觉得周樵就是一个最佳的鱼饵,孔启帆最喜欢这一款。”
周樵离开后,刘明月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也同意,反正周樵很听咱们的话,一定会帮咱们的。”
只有白雪保持沉默,她咬了一口巧克力便吐了出来,酒心的,有些发苦,她不能吃,否则会过敏。
“我觉得这是咱们的事情,与她无关,还是不要将她牵扯进来了。”
周樵就像她们三人的对照组,父母双全,家庭幸福,唯一的缺点就是父母管教太过严苛,导致她无比叛逆。
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三人梦寐以求,但遍寻不得的。
“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必须要两肋插刀!周樵不是一直想跟咱们混嘛,这就是考验她的时机。”
也不知道王念和刘明月是怎样同周樵说的,周樵居然同意了,虽然有些纠结,但依旧帮他们将孔启帆骗到了宾馆。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孔启帆一见到清纯的周樵便精虫上脑,勾着人去了老地方。
刘明月顺利地偷到麻醉剂,通过楼外的下水管道爬入房间交给白雪。
将麻醉剂抽进针管后,白雪穿着与周樵一模一样的衣服走出卫生间与周樵调换位置,背后握着针管。
白雪与周樵身量相似,换个一样的发型后醉酒的孔启帆根本分辨不清。
见小美人出现,孔启帆猴急地抱了上去准备亲热,白雪趁其不备将针管扎入男人的脖颈,狠狠推入麻醉剂。
男人吃痛,反手推开白雪,直接拔下针管扔到地上,满脸怒色走向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