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肚子里全是酒,胆子比脑子大。
他拎着酒瓶子爬出来,朝男人挥去。
没成功,酒瓶子被他们反手抢下。
他转身往里跑,里面有段外人不知道的小路,他以为能一路跑到曾经的工场里,那样他就能凭借复杂的地势甩掉他们。
但他再一次失算,工场早就被拆除,现在那里只剩下个荒废的池塘。
他站在池塘边发呆。
他的所有,一切,都破碎了。
然后他的人生,也停留在了这一刻。
“嫌疑人追着被害人来到这里,利用池塘周围的砖头或敲击,或撞击,将被害人击晕,然后将他头朝下放在了池塘的水里,被害人在昏迷中窒息身亡。”
“他们抹去了所有的痕迹,带着上一案的被害人离开了这里,又因为其他原因将其尸体一起在了这附近的学校。”
“会不会是因为我,那个男人看到了我,我穿着校服,所以他们将尸体扔在了我的学校。”
“我研究了这附近学校的校服,你们学校和其他两个学校的校服很相似,按照你说的距离根本分不清是哪一所。”
“可是……”
梁尚秋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无法反驳。
“总之我们先回局里,现在都是猜测,没有任何实际证据。”
回到局里梁尚秋将自己被催眠后的信息交给画像师,他们在纸上,电脑上模拟了上千份的排列组合,最后她选出了和记忆里最为相似的一张。
范队说这三个人绝对是有组织的,并且带有连环犯罪的特点,他将唯一的一张画像发放至全局,全市,进行通缉。
一个月过去了,毫无消息,无论是曾经的案子中涉及,还是新发生的案件,都没有他们的踪迹。
梁尚秋有段时间天天泡在档案室,她把所有的案卷都看了两三遍,也没找出任何相关线索。
可能真的是队长判断错误,这伙人干了一票后就收手,从此销声匿迹。
冯伯拿着吃的喝的送到梁尚秋身边,他看着这小姑娘越来越疯狂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那天她在办公室睡午觉,做了个梦。
她梦到了她妈妈。
可她抓不住她,只能看着她背对着自己,越走越远。
从梦中醒来,梁尚秋泪流满面,她胡乱的擦着脸,接起了电话。
舒红在手机里哭得撕心裂肺。
她说,“小秋,你爸爸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