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别动,宝宝,手搂在我脖子上,趴下来。”
梁尚秋听话的环住他的肩膀,小脸贴在他的脖子上。
“你这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两瓶不到,醉了。”
“我才没醉,我清醒着呢。”梁尚秋嘴硬。
“不过倒是和高中时有进步,不会一喝醉就抱着别人哭。”
“你想看我哭啊,没门,我告诉你,我毕业了,以后就是正式的警察了,我要……”她支起上半身,对着天空挥着双臂,“我要,荡尽天下不平之事!让罪恶无处隐藏!”
“好,好,好。”江与砚笑着回应她。
警校门口的柳树枝随着风轻轻摇晃,又收藏了一个雄心壮志。
“我保证,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保守秘密;秉公执法,清正廉洁……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
距离入警宣誓已经过去了半年,梁尚秋坐在小桌子后面,是不是打着瞌睡。
今晚轮到她值班,在这个小派出所里,她祈祷今晚没有奇葩事件。
“小梁啊,去里面睡一觉,大晚上的没啥事。”她师父拿着已经掉漆的保温杯,披着棉大衣走过来。
“不用了师父,这天睡也睡不踏实,过一会儿东面的大娘还要来还铁锹,我得接待她呢。”
“那行,你盯一会儿,我进去眯一下子。”
梁尚秋在腿上裹了个毯子,独自坐那发呆,时不时看看手机。
这个点儿,江与砚应该马上就下课了,他们说不定还能聊两句。
梁尚秋自封最惨女朋友,高中时跨班恋,大学时跨校恋,等到她毕业上班了,江与砚又出国读研,直接跨国恋。
说男朋友男朋友就来,梁尚秋的手机一亮,
“晚上好啊小球球,今天这里还是阴天,中午买了一份沙拉,吃得很饱。”
“不好,今天又是夜班,冷风从门缝往里钻,我身上裹了三条毯子。”
“在基层还要多久啊,门不能维修吗?”
“谁知道还要多久呢,已经没有人理我了,还有那个门,就是勉强活着,每次开关的时候都会掉些零件下来。”
“太辛苦了我的宝宝。”一想到梁尚秋被冻得冰凉的小手,江与砚就快要心疼死了。
“我先不和你说了,有人来了。”
放下手机,梁尚秋自身招呼大娘,
“大娘好,铁锹给我就行,您快回去休息吧,太晚了。”老人耳朵背,她喊得声音很大。
“这闺女好啊,办事利落,让人舒坦。”
“我们就是为你们服务的啊,都是应该的。”
一路把大娘送到路口,梁尚秋发现这外面居然比屋里还暖和点。
这是她来到达安县的第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