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漫画。”

叶嘉然以为柏耐寒会好奇他和李牧的事，没想到后者竟然问了这个。

“末日题材很常见啊，不过你的剧情挺紧凑的，就是主角太善良了。”柏耐寒一本正经提建议：“好人不一定有好报。”

“你怎么知道？”叶嘉然震惊，自己怎么掉马的！

柏耐寒：“叶萝。”

叶嘉然：“……”

小外甥女卖起舅舅来真是不遗余力。

他想起给自己送礼物的那个叫“圣诞老人”的粉丝，不会就是柏耐寒吧？

叶嘉然正犹豫着要不要挑明，服务员突然端着果然过来。

“先生您好，恭喜你们成为本店的第 520 名顾客，这是免费送的水果。”

“谢谢。”叶嘉然脸上的笑有点尴尬。

多少名不好，非整个 520 这么暧昧的数字。

柏耐寒倒是面不改色，接受度良好。

服务员大概也觉得有点离谱，又拿出一个拍立得：“需要给两位拍张照纪念一下吗？祝你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友谊……”柏耐寒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叶嘉然赶紧借坡下驴：“好啊，拍吧。友谊好，友谊好呵呵。”

服务员：“那两位离近一点，要不要坐到一起？”

柏耐寒站起来走到叶嘉然这边。

“往里点。”他说道。

叶嘉然挪到里面，柏耐寒坐下来，一只手自然地搭在叶嘉然的椅背上。

因为他个子高，手臂长，凑近时就像是在搂着叶嘉然。

叶嘉然浑身一僵，脸颊发烫，紧张地绷直了身子。

“123——茄子！”

服务员拍完，笑着把照片递给他们：“两位真帅，我们老板说下次来打折。”

“谢谢。”柏耐寒接过照片。

相纸上逐渐显现影像。

他和叶嘉然挨得很近，微微侧头时脸上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

大概是酒精的缘故，叶嘉然脸颊泛着红晕，湿润明亮的眼睛更是像桃花般娇艳。

两人靠在一起，有种难以言喻的亲密和暧昧。

“你拍的不错。”柏耐寒评价完，顺手把相片装进兜里。

叶嘉然：“？？？”

柏耐寒理直气壮道：“把我拍的太丑了。”

所以要销毁掉是吗？叶嘉然没想到柏耐寒还挺注意形象。

不过这么一打岔，他已经忘了刚才聊到哪。再加上时间也不早了，索性就打算回家。

柏耐寒叫了代驾还坚持先送叶嘉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我不喜欢带着满身酒气回家，正好在路上散一散。”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叶嘉然随口问道。

柏耐寒摇头：“没有了。”

代驾小哥来了，叶嘉然先上车，等他坐好才后知后觉刚才柏耐寒的回答有些奇怪。

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没有了？

不过车里还有外人，他也不方便再问了。

街上的路灯很亮，这个点市区还十分热闹。

但柏耐寒的车隔音好，坐着舒服，叶嘉然吹着空调，竟然不自觉开始打瞌睡。

他脑袋一歪一歪，很快整个人就往柏耐寒那边倾斜。

柏耐寒一直在看他，几乎在叶嘉然歪倒的瞬间就把肩膀凑了上去。

“空调关小点。”柏耐寒小声嘱咐代驾。

叶嘉然嘴唇显得格外柔软，纤长微卷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一缕头发落在额头上，散发出一种无害的气息。

路灯透过车窗洒在叶嘉然脸上，给那张乖巧的睡颜蒙上柔光。

但或许是太亮了，让叶嘉然不安地皱了皱眉。

柏耐寒轻轻抬起右手，遮住叶嘉然眼前，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悬在半空。

也亏他定力好，愣是坚持了一路没放下来。

等车在叶嘉然楼下挺稳，后者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柏耐寒让代驾先走，自己也闭目养神。

不知道为什么，叶嘉然在身边时总能让他安心。

直至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安静，叶嘉然猛然惊醒，发现电话是他姐打来的。

叶嘉沐关心弟弟的脚踝恢复的怎么样，得知他今天还去健身房得瑟了一圈才放心。

叶嘉然挂了电话还有点懵：“我……我睡了多久？”

他发现代驾不见了，而且柏耐寒的衣服还有点皱。

……

他醒来时好像枕着柏耐寒的肩膀！

“睡得挺香，就没叫你。”柏耐寒毫不介意衣服，甚至没有特地活动一下肩膀。

他表现的很随意，拉开车门道：“回去睡吧，你到家了。”

叶嘉然只好跟着下车。

“谢谢。”他真心实意地跟柏耐寒道谢。

后者挑眉，还记得这顿饭是叶嘉然结的账，于是道：“改天我请你。”

有来有回，保持联系。

叶嘉然困的脑子发懵，挥了挥手就往家走。

他住的这片小区很老旧，环境不好，路灯也不怎么亮。

叶嘉然深一脚浅一脚走着，傻乎乎审视自己，好像没有睡觉流口水的毛病。

转过拐角时，他似乎瞥见身后有道人影。

紧接着一股刺鼻的酒气就冒了出来，迅速逼近他身后。

叶嘉然意识到身后有人，只来得及伸手去推，试图把人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