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跟本宫走!”卿月板着脸说,“玄风你去休息!”
苏予瑶不舍地撒开了玄风的手,玄风还想说什么,被卿月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卿月默不作声地走在前面,苏予瑶不知所措地跟随,眼看着就要走到书苑的石门,苏予瑶急忙说道,“娘娘!您不用送我了,我……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卿月没有搭腔,直接迈入书苑的大门,向苏予瑶的小院子走去。
天色渐明,白耳揉了揉眼睛,抻了个懒腰,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她望了望苏予瑶的床,诶?人呢?
“小——姐!”白耳哭死的心都有了,“小姐!您又跑哪去了?!”
“你终于醒了。”卿月坐在院中看着白耳冷冷地说道。
白耳目瞪口呆地看着出现在院中的卿月,扑通一声跪下,“娘……娘娘……您,什么时候来的……”
“你的小姐呢?”卿月冷着脸问道。
“小……小姐……她……”白耳的脑袋嗡的一下,吞吞吐吐地说,“睡、睡呢?”
“睡呢?你问本宫呢?”卿月突然脸色一变,大声喊道,“苏予瑶!让你折根树枝这么费劲吗?!还不滚回来!”
苏予瑶这才拎着一根小树条从院门蹭进来,苦着脸小声说,“娘娘……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白耳!你去!折一根树枝!”卿月看着苏予瑶手中的小树条,说道。
“啊?娘娘!小奴……”
“你若是不去,就连你一起打!”
“啊?是!”白耳连忙起身跑出院外。
苏予瑶看着跑没影的白耳,心里念叨着,去报信儿啊!找人来救我!
“苏予瑶!你过来!”卿月喝道,“跪下!”
苏予瑶一步一步挪过去,恭恭敬敬地跪在卿月面前。
“娘娘……”白耳战战兢兢地走进来,拿着一根手指粗的树枝,“这个行吗……”
苏予瑶瞟了一眼,心里一惊,这个傻白耳!这是要打死我吗?!
卿月接过树枝,在空中使劲挥了两下,呜!呜!
苏予瑶紧张地颤抖着,“娘娘……您就饶了我吧……”
卿月拿着树枝站到了苏予瑶身侧,问道,“瑶儿,你是不是曾说过不做玄风的女人?”
“……是……可是……”
啪!
“啊!”苏予瑶的青色长衫上模糊地印出一道血痕。
“既然你做了玄风的女人,就必须明白一个道理,玄风是天君,绝不可用床围之事牵扯他的精力!你竟然几次三番不听劝阻,为了私欲用妖魅之气耗散玄风的精力!你可知错?!”
啪!
“啊!知错了……”苏予瑶的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玄风身肩重担,平日里处理的事情又繁多复杂,你本不应该打扰和干涉!结果你却不知廉耻,两次擅闯元屯殿,影响玄风,你可知错?!”
啪!
苏予瑶咬紧牙关,泪如泉涌,不应不认。
“你既已成为玄风的女人,就要接受玄风的所有!包括他的其他感情!怎么可以因为此事争风吃醋?!你可知错?!”
啪!
苏予瑶低着头,眼泪扑簌簌地落在地上,不应不认。
“你不懂得收敛个性,不改掉娇蛮任性的脾气,反而让玄风成天哄着你、让着你!你如此小肚鸡肠又怎能做好玄风的贤内助?!你可知错?!”
啪!
被汗水浸透的长衫已血道斑斑,她咬着嘴唇,即使痛得浑身颤抖,却再也不应声了。
卿月看着倔犟的苏予瑶,严肃地说道,“你若想做玄风的女人,就必须宽大为怀,你能做到吗?”
苏予瑶的嘴角流出了血腥味,但仍然不言语。
“苏予瑶!”卿月瞪红了眼睛,“你就一点都容不下其他人吗?”
啪!
卡!树枝应声断裂。
苏予瑶的喉咙猛地泛出一股腥味,从口中喷出。
“啊!小姐!”白耳大叫着扶住了即将要倒下的苏予瑶,“小姐吐血啦!娘娘别打啦!”
卿月扔掉手中剩下的半截树枝,看着几近昏迷的苏予瑶,仍难掩愤怒,“苏予瑶,你如此心胸狭隘根本不配做玄风的正室!若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又怎能把你留在他的身边?你不要好高骛远,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才好!”
说完,拂袖而去。
“小姐……您这是何苦啊?您就低个头认个错,也不至于把娘娘气成这个样子啊?!”白耳轻轻地帮苏予瑶擦拭脸上的汗水。
“我怎能……认?我不认……”苏予瑶虚弱地说。
“小姐!您糊涂!您认与不认又有什么区别?如果玄风大人非要娶其他女人,您又怎么能阻拦得了呢?!”白耳含着眼泪说,“您认了错,还能少挨点打……”
“连你都明白的事,娘娘怎么会不明白?”苏予瑶勉强地笑了笑,说,“她只是怕我报复,在我这要个保证罢了,无论玄风有多少女人,我都不能报复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