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家?”韩皋有些担忧地问道。这几日,姜家一直上门闹,说韩家人害死了姜澜,城中也纷纷传言,韩皋的父亲现下连朝都不上了。这一切的麻烦,都如同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姜澜的心脏不在现场,应当是被凶手带走了。”沈震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冰冷的刀锋,划破了室内的寂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已经锁定了凶手。
沈震语气平静,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如同暗夜中的鹰,静静观察着一切。韩皋心领神会,带着韩采玲匆匆回了韩家,随后亲自前往姜府,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明,并郑重承诺,姜澜的尸身绝不会受到任何损坏,且定会全力以赴,将丢失的部分寻回。自此,姜家便再无人敢轻易踏足韩家的门槛。
“大人,姜澜此人自视甚高,常以文人自居,结交了一群所谓的诗友。此间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的,名为高其晟,乃是高府的远房表亲,因进京赶考,故暂居于高府之内。”谷风在一旁,轻声禀报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
“高将军的府邸?”沈震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不祥之事即将发生。
“正是!”谷风点头确认,目光坚定。
沈震闻言,转身欲走,谷风紧随其后。二人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高府门前。然而,当他们刚刚抵达,那管家便如一道屏障般,挡在了他们的面前,神色中带着几分戒备。
“不知沈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管家声音中带着几分试探,目光在沈震与谷风之间来回游移。
“高其晟可在府中?”谷风立时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那管家听着谷风的话,神色微微一松,连忙回答道:“回大人的话,高公子自今早出门后,便一直未曾归来!”
“他可曾说过去往何处?”沈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视对方的灵魂。
“这个……小人实在不知!”管家回答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
听着这话,沈震并未有丝毫离开的意思。那管家见状,依旧死死地挡在门前,不肯让步。此时,一身着大理寺官服的人匆匆跑来,附在谷风耳边低语了几句。谷风闻言,立时对着沈震道:“大人,不好了!高其晟的尸体被人在曲江河畔发现了!”
听着这话,沈震的眼中闪过一抹森然的寒意,仿佛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瞧了眼那管家,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走!”随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高府,只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
与此同时,高府后院,一个丫鬟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地响起:“不好了!常管家,小姐又不见了!”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吗?”常管家闻言大惊失色,急忙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小姐说她要小睡一会儿,不让奴婢们陪着。谁知奴婢就是去隔壁换个熏香的功夫,这人就不见了!”丫鬟急得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地说道,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
丫鬟急匆匆地诉说着,语速飞快,仿佛要将所有的焦虑与恐惧都倾泻而出。常管家闻言,亦是脚步匆匆地向内宅行去,却在即将踏入门槛的一刹那,猛然一顿,身形仿佛被定格了一般。他缓缓转身,目光如炬,扫视着后方,只见沈震正疾步而去,那背影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焦虑,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等待着他去解决。常管家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还好未曾与他撞个正着。”随即,他整了整衣襟,继续向前迈步,心中却多了几分警惕与不安。
曲江河畔,碧波荡漾,杨柳依依,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这里是长安城学子们心驰神往的游玩胜地,平日里无论晨光初照还是夜幕降临,这里总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然而今日,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压抑与惊恐的气息,仿佛有什么不祥之事即将降临。众学子们本应欢声笑语,此刻却如同被定格了一般,瞠目结舌地望着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高其晟的尸体,恐惧与无助在每个人心中蔓延开来。
“大理寺办案,无关人员请速速离开!”谷风身着官服,神情严肃,指挥着手下在曲江河畔布下重重防线,将现场封锁得严严实实。沈震立于岸边,目光深邃而复杂,凝视着这纷乱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与不安。人群如潮水般涌动,行色匆匆,各自寻找着逃离的出口,仿佛要将这恐怖的一幕永远地抛在脑后。
“谁报的官?”谷风威严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如同惊雷一般,将众人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之中。一旁的官员急忙上前,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是这位小姐发现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头戴精致的幕帷,随风轻轻摇曳,虽衣着看似朴素,但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着不凡的华贵与典雅。她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在这纷乱的环境中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彩。
“这位小姐,是你发现的尸体吗?”谷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女子的身上。
“正是!”女子的声音坚定而清晰,仅这一声,便让谷风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去,恰好看见沈震正大步流星地向这边赶来,那眼神中仿佛有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女子感受到前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身望去。沈震的目光瞬间凝固,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看见了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的喧嚣与纷乱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他们二人,静静地凝视着彼此,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
“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