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妃不由得惊叫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香枝眼见事情败露,泪水夺眶而出,她啜泣着:“我只是放了一点点,只是想让公主昏睡片刻,我真的不知道会这般严重。”
崔妃娘娘怒目圆睁,语气冰冷:“你这该死的奴婢,为何要这般做?”
香枝只是哭泣,颜如芝在一旁冷冷地开口:“是因为公主想把你送给驸马,做通房吧!”
此话一出,香枝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哽咽着:“我害怕,害怕像春儿与秋儿一样都死了,所以我才想着让公主多睡会儿。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香有□□,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安神香。”
颜如芝眼神锐利,步步紧逼:“你撒谎!你一直伺候公主起居,怎么会不知道安神香的味道?公主失踪的那天晚上,我问你屋内可有何味道,你说没有。可是我明明在公主的身上闻到了这种香。”
“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说!”崔妃听着颜如芝的话,怒火中烧,逼问着香枝。
香枝边哭边道:“我不想给驸马做通房,就求公主。可是公主不答应,还说我是她的贴身丫头,我不去谁去。公主还笑着说,以后我与她便是姐妹了。可是我不想,我怕我会死。我便跪下来求公主,公主却笑着说,她骗我的,最近的宫中送的香都不太好,她没睡好,是故意开玩笑的。所以让我去外面的香铺,买来香给公主点上,想让公主多睡会儿,却不想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听着香枝的话,崔妃愤怒地叫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害公主!”
香枝哭得更加伤心:“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香铺的伙计说这是安神香,只是多些安神的功效,所以味道与以前的不一样!”
沈震此时开口道:“回娘娘的话,香枝确实不知那香中有致幻药。我曾去过那家香铺,那家铺子已然关门了。”
崔妃的脸色愈发阴沉,她看向代宗,声音中带着哭腔:“陛下,居然有人居心叵测要害南平,你可要为南平做主啊!”
代宗凝视着崔妃怀中的女子,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沈震,你可查到了什么?”
沈震微微点头:“回陛下,臣正要说此事。”
他接着说道:“公主府第一次闹鬼,是在七夕当天晚上。当时,臣在公主府的后园墙脚,发现一件白衣。臣曾问过下人,并未有人前去过那里。直到前几日,公主府上的秋儿死在了湖中,臣在搜查时发现,秋儿的房间内,居然有数件白衣,想来公主府闹鬼之事,便是她所为。后来此事被凶手知晓,她便直接将其打晕,再抛入湖中,装成溺死。”
代宗闻言,脸色铁青:“何人敢在公主府杀人?”
沈震继续道:“回陛下,臣在秋儿的手中发现了一块碎布,面料十分考究。臣在查探时发现,此衣衫,是属于公主的奶娘九娘的。而且,臣的下属也在九娘的房间内,发现带血的花瓶!”
说着,谷风上前,将证物呈上。代宗瞧着证物,目光转向公主身后的九娘,厉声道:“你可知罪?”
九娘神色一凛,跑下去跪在下首道:“回陛下,却是奴婢杀了秋儿。这丫头不守规矩,居然装鬼吓公主,奴婢本想教训她一下,让她承认错误,却不想她反抗,还说要与驸马做通房,要与公主做姐妹,奴婢一时失手,便将其打晕,我以为她死了,便将她扔到了湖里!奴婢这一切,都是为了公主殿下!”
九娘说得正气凛然,仿佛打死秋儿只是小事一件。
颜如芝冷哼一声:“九娘虽傲气,但还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杀了公主。其实,你之所以杀了她,是因为她撞破了你的好事!”
九娘面色一变,强辩道:“沈夫人,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她不过一个小奴婢,我一个公主的奶娘,如何不能教训她。”
颜如芝不屑地笑道:“如若是只是教训下奴婢,九娘如何会亲自动手,府上有的是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