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支援栾南的军队整装待发。
谁料只一个晚上,敌军反扑,栾南的形势严峻。
带军之人朝臣们争论不休,承道帝忽而想起刘安推荐的金中堂,想及金中堂的忠勇,当即便定下来,任命了金中堂——护城军的副将为此次带军之人。
当天夜里,朝廷支援栾南的军队便出发了。
如今战事十万火急,容不得朝臣们争辩。
太子党均没料到带军之人竟然会是金中堂,确实是失算了。不过没用二皇子那边的人,况且金中堂又在护城军中任职,太子党勉强也能接受。
钱衡量察觉局势不对,天不亮便辞别二皇子刘仲,踏上了前去栾南说服诚王的路。
许是钱衡量鬼鬼祟祟,踪迹可疑,出发还没几天,就被金中堂抓住。
军需官蔡桐得到金中堂抓住可疑人员的消息后,特意赶过来。
他倒也不为别的,就为了给金中堂添点堵。
他就是看金中堂不爽,看金中堂背后的永安长公主不爽!
如果那日不是金中堂护送着永安公主回宫,永安和蔡闻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皇后也不会被牵连禁足,自己也不会被削爵降级,更不会错失领兵的机会。
蔡桐越想越气,气冲冲带着人过来找茬。
“怎么了?乱哄哄的?”
“还有没有规矩了!”
蔡桐拨开人群,大步流星走到金中堂面前,对着围观的士兵骂道:
“你们的规矩都是谁教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军规?”
金中堂没理会蔡桐的指桑骂槐,回道:“此人行踪可疑,一直鬼鬼祟祟跟着队伍,我怕是细作……”
“如今才把人抓了来,正在盘问他呢。”
“哦?”蔡桐听后,上下细细打量一番钱衡量,见钱衡量一直躲着他的目光,便用剑挑起钱衡量的下巴。
待钱衡量抬起头后,蔡桐一眼就认出了钱衡量,这人正是上次为他看相算命之人!
蔡桐心中顿时便有了主意,冷脸质问道:“金中堂,此人是我营中之人,是我的座上宾,你如今捆了他,是何意?”
“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蔡桐倒不是与这钱衡量有多深的交情,就是单纯想恶心金中堂。
既然金中堂绑了这人,那他蔡桐就偏要把人给放了。
对咯,就是要和金中堂作对,就是要看金中堂吃瘪,就是要看着金中堂气急败坏。
金中堂听后,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怒目圆睁,瞪着蔡桐。
若不是身边的人拦着,只怕金中堂手中的佩剑早朝着蔡桐刺过去了。
金中堂身边的人忙笑着赔不是,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
“真是误会误会,小的这就把人给放了。”说罢便蹲下为钱衡量松绑。
蔡桐一把推开这人,指着金中堂,挑衅道:“你,过来松绑。”
金中堂身边人低声劝道,硬推着金中堂去给钱衡量松绑:“这是晋国公的儿子,太子是他表兄,当今皇后是他姑姑!”
“即便如今被削了爵位,咱们也是惹不起的,你别犯轴。”
金中堂依旧不为所动,梗着脖子,站在原地,目光凛冽能杀死人。
“即便你背后有长公主做靠山,可他背后是太子,长公主与太子相比,孰轻孰重?你可别分不清,可别到时候害了自己。”
另一个人也推着金中堂,同样劝道:“是啊,更何况我们都是在太子手下做事的,没必要得罪太子的亲信,你如今受点委屈,快去吧。”
蔡桐一挑眉,得意地看向金中堂。
金中堂强压住心中的怒气,不情愿地弯下腰,为钱衡量松绑。
蔡桐见状冷哼一声,带着钱衡量便离开了这里。待回到营帐后,蔡桐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钱衡量惊魂未定,讪笑道:“我……我我听说栾南那边有发财的机会,便想着去栾南谋生。”
“这不又怕路上会遇到山贼,这才悄摸地跟着队伍一起去栾南,不想……却被抓了。”
“今日若不是蔡将军,只怕我的命就没了。”
钱衡量说着说着就扑通一声跪谢蔡桐。
蔡桐听后哼笑一声:“你不是会看相算命吗,怎么算不到自己今日会被抓呢?”
虽然他有些愚笨,但也没到随意相信一个人的地步。
蔡桐走至钱衡量近前,盯着钱衡量的包袱,当即抽出佩剑,解开钱衡量的包袱。
包袱啪地落在地上,里面的衣物、书籍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