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刺激!”
林达听姜芷音说在茶室的名场面,为她的勇叫好。
他不解气地又说,“陈佩佩那个贱人就该那么泼她,要是我在何止一杯凉茶。整壶往头上招呼,烫掉她填的假鼻子。”
姜芷音:“她的鼻子是假的?”
林达给她一个‘你才知道?’的表情。
“胖老头一个塌鼻梁,怎么会生出跟山一样高耸的鹰钩鼻,除非被老婆绿了。”
“哈哈哈哈。”
林达一向嘴损点评着娱乐圈里的八卦,姜芷音每次都当笑话来听,这次尤为的好笑。
正当他们聊着,从窗外传来砖头搬动的声响,肯定是春叔。
上午的时候嚷着要复工修院墙,这个倔老头怎么劝都不听,姜芷音无奈地打开窗户,还是要嘱咐几句不要再闪了腰。
她探出窗外,居然看到顾寻也在,搬砖的是他。
“小芷,当时陈佩佩一定气得要死吧?”林达还在兴奋地追问细节,一脸可惜错过了名场面。
姜芷音向窗外偷看一眼,看顾寻将砖码放整齐,毫不费力地将高于胸口的一摞砖捧起。
他双臂隆起的肌肉,在斯文气质下充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感。
她想起那天他突然出现,搂她肩膀时是满满的安全感,而不是对异性亲近一贯抵触情绪。
“幸好有顾寻在,不然我和简歌也占不到便宜,更别想拿回版权。”
林达说,“那还真是巧。”
“嗯。”姜芷音有些分神,看外面的天艳阳高照,一定很热。
林达手里搅着自配的面膜,还时不时地往里面加不知名的液体。
他今天来是给姜芷音做定期面部护理的,快要调好时,见她正往门口移动。
“小芷,你干嘛去?”
“我……去洗手间。”
“那快去,这个要躺着敷脸,时间要久一点才效果好。”
姜芷音下楼拐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秋婶做的果茶,倒满两大杯。
她端着托盘来到门口热浪袭来,阳光强到有些睁不开眼睛。
脚步顿了下,吸一口屋里的凉气,毅然奔向院墙边。
“春叔……小心你的腰。”
她喊着春叔,眼睛不自主地瞥向顾寻。
“没事,有小顾在,哪会让我干重活。”春叔抹着额头的汗,接过凉茶说。
姜芷音双手端着托盘,将剩下的那杯挪向他。
正值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她像一朵调皮的小花偷跑出温室,眼看就要晒焦成干花。
就在这时眼前忽地投来一片阴影,头上多了顶草帽,她抬头看,是顾寻。
姜芷音抬眸之际看他举着凉茶仰头喝,喉结浮动一上一下,脸上的汗珠顺着下颔流过喉结,又缓缓地经过凸起的锁骨……
最后消失在白色背心下,汇聚的汗珠湿了胸口一片,隐隐现出薄肌的轮廓,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当那只湿漉漉的手将杯子放回托盘,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他看,脸唰地红了。
幸好有草帽遮挡了大半张脸,应该不会看出来吧。
春叔催促着,“芷丫头外面热,你又经不起晒,快回屋去。”
她跑得急促,心也跟着砰砰跳起来,草帽掉到地上也顾不得理。
顾寻看了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捡起草帽笑了。
姜芷音噔噔跑上二楼,林达看向她,惊呼。
“你看看你,就这么一会儿脸就晒得这么红,肯定是又晒伤了。”
姜芷音摸着自己滚烫的脸,心虚地站在空调下吹冷风。
林达继续唠叨,“大热天干嘛跑出去送水,招呼一声叫人进来喝,还能凉快凉快呢。”
也对哦!姜芷音才想到这一点,自己是真的笨。
林达搅着手里的面膜,盯着她看。“啧啧,看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姜芷音又想起那颗在顾寻身上游走的汗珠,她的脸不自觉地更红了。
“我……吹下空调……一会儿就好。”她拿着遥控器又降低了几度。
终于在一杯冰水外加一碗冰沙下肚,她整个人被冰过来,脸也不烫不红了。
林达拿着刷子往她脸上抹面膜,姜芷音每次都很抗拒,总有种刷墙的既视感。
无论颜色和手法都神似,她开玩笑说林达的手艺随时开辟事业的第三春——装修刷墙大师傅。
林达在给她抹完,顺便也给自己涂满脸做保养。
姜芷音直挺挺地躺在小床上,林达仰在躺椅上,聊天。
由于面膜的限制,两人说话都是不动唇的,混着模糊不清,翻译成人话大概如下。
林达:“小芷,你不觉得那天顾寻出现有点怪吗?”
姜芷音:“?”
林达:“正赶上陈佩佩和你对峙,他就出现来了个英雄救美。”
姜芷音:“不是说了嘛,那是顾家开的茶室,正赶上他有工作去那边。”
林达:“那也太巧合了吧,时间严丝合缝的。”
姜芷音:“……”
林达:“哪有那么巧的事,我看没准儿是他和陈佩佩商量好的,演一出大戏骗你上钩。”
姜芷音不懂,“干嘛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