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辛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俞辛一推开门,屋里亮堂堂的,夏鸣居然还没有睡,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俞辛有些尴尬的打了个招呼:”你还没睡呀?”
夏鸣看了一眼俞辛说:“我在等你。”
俞辛脱掉了外套,坐在了床边:“你等我做什么,你累了就早些睡。”
夏鸣看着俞辛异常红润的嘴唇,动了动嘴,却没有说出什么话。
俞辛去卫生间刷了牙,看到夏鸣站在衣柜旁边,属于俞辛使用的那一边衣柜门被打开,衣柜里面放着小型的旅行袋,旅行袋的拉链被拉开,里面露出红色的现金。
“许信,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俞辛走到衣柜面前,把衣柜的门关上:“夏鸣,你居然偷翻我的东西。”
夏鸣并没有反驳俞辛的话,而是直接承认了:“是,我是翻了你的东西,你告诉我,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我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和你说?”
夏鸣用手拉着俞辛的手臂,捏的俞辛手臂发痛:“是不是周枫给你的,是不是他?”
俞辛点了点头:“是周哥给我的,那又怎么样?”
俞辛的话彻底点燃了夏鸣,夏鸣的情绪忽然变得十分激动,双手握住俞辛的肩膀:“许信,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周枫他不是好人,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俞辛意识到夏鸣的情绪处于非常不稳定的状态,这个时候正是套话的好机会,俞辛看着夏鸣的眼睛,夏鸣的眼睛里都是痛苦。
“周哥对我很好,你为什么说他不是好人?”
夏鸣避开了俞辛的眼睛,双手缓缓地从俞辛的肩膀滑落,把身子另外一边:“许信,你若是还把我当朋友,你就离周枫远一些,他会害了你的。”
俞辛还想继续追问,夏鸣转身就离开了宿舍,俞辛追了出去,看到电梯的门刚关上。
俞辛等着下一班电梯下了楼,已经看不见夏鸣的身影,俞辛给夏鸣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是关机的声音。
俞辛去了公司练习室,也没有找到夏鸣,俞辛在寒风中裹着外套回到了宿舍,直接缩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俞辛的头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进来了,俞辛睁开眼睛,看到了是一夜未归的夏鸣。
俞辛立刻坐了起来,想要说话发现喉咙有些痛:“夏鸣,你去哪里了?”
“你等了我一夜吗?”
俞辛点了点头:“我下楼追你,没有看到你,又去了公司的练习室找你,也没有找到你,所以我就在沙发上睡了。”
夏鸣蹲在身子,用手摸了摸俞辛的额头:“你好像有些发烧,我给你找点药吃。”
俞辛的身体在抑郁症和之前的开颅手术的折磨下,变得十分虚弱,加上最近在娱乐公司没有吃好,昨晚出去吹了风,现在就到了这个地步。
俞辛躺在床上,脸颊有些发红,夏鸣忙前忙后的给预习烧热水找退烧药,俞辛吃了退烧药,夏鸣坐在俞辛的床边。
夏鸣低下头,看着俞辛露在外面的手掌,夏鸣不敢看俞辛的眼睛,轻声的说:“昨天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
俞辛摇了摇头,喉咙痛导致声音有些沙哑:“没事,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一直对周枫有那么深的意见?”
夏鸣看着俞辛的手指,俞辛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的跟白瓷一样,夏鸣还没有见过一个人的手这样好看。
夏鸣慢慢的移开视线,叹了口气:“我还是那句话,你如果把我当朋友,你就听我的,不要和周枫走的近,他会害了你的。”
夏鸣的态度很坚决,俞辛知道再继续追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退烧药渐渐发挥了作用,俞辛的头昏昏沉沉的,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俞辛的感冒这两天,俞辛都不敢跟江崇打电话,生怕江崇发现自己感冒发烧,江崇肯定会不顾一切把俞辛打包带走的。
好在江崇这两天也很忙,绑架的案子破了,有扯出了地下赌场案,江崇带人去抓了张成周的同学李德荣。
李德荣坐在审讯室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根据系统里的资料显示,李德荣之前就因为多次赌博被拘留过,最严重的一次判了六个月。一年前才出狱,现在又坐在了审讯室里。
对付李德荣这样三进宫的老油条,寻常的审讯手段是行不通了,袁凯和马平川对视了一眼,长期以来的默契让两人都想到了一招。
袁凯率先开口说道:“李德荣,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和张成周是什么关系?”
李德荣整个人缩成一团,对袁凯的提问丝毫不怕,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袁凯:“警察同志,我和张成周就是同学,同学见面喝个茶、打个牌不犯法吧。”
袁凯轻笑了一声:“同学见面喝茶打牌是不犯法,可是一起策划绑架案就犯法了。”
赌博轻则治安拘留半月,重则判刑一两年,可是绑架案就不一样了,基本上都是五年起,重则牢底坐穿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