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文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出卖了自己,他眼见着老婆子求爹叫娘的都没能让同村的人作证,更是得意了起来。
会知道,待得王扬勋上来之后,面对赵望和的询问,他痛快地把王尚文给卖了。
王尚文瞬间眼睛都红了,他气急败坏,“王扬勋,你竟敢出卖我!”
王扬勋同样也是红着眼说道:“是你出卖我在先!怎么?事到如今你倒是敢做不敢当了?!”
王尚文气得冲上前来就要揍王扬勋,王扬勋也对他充满了怨气,如何能忍受他的挑衅?当下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好几个回合,才被衙役上前把他们拉开。
此时唐居乐等人也被押了进来,而赵望和看着单思思递上来的证词,见他们几个都到了,便说道:“王扬勋指证那日是王尚文与刘家儿媳发生冲突导致的刘家儿媳落水,同时也是王尚文不许你们施手援救,你们可有不同说法?”
唐居乐都愣住了,没有想到王扬勋竟然会把王尚文给卖了,想到方才那女的说王尚文指认是自己,到底心里有点忐忑,不知真假,于是沉默了下来。
何启想到自己指认是王扬勋,王扬勋现在又变成了指认王尚文而不是自己,心底到底是松了一口气,也同样没吭声。
伍召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说不说都已经不重要了,便闭口不谈,于是三个人都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赵望和点了点头,“看来你们是默认了王扬勋的证词。王尚文,你可有话说?”
王尚文红着眼,恶狠狠地道:“凭什么他说是我那就是我?我要说是他!是他把人推下河里的!”
“你放屁!”王扬勋气急,“事到如今,你还想冤枉我?王尚文,老子这些年给你背了多少的黑锅,事到如今你还想推到我身上,我告诉你,我不干了!”
眼见着两人又要打起来了,王扬勋转过头冲他们三个道:“咱们当了这么久的兄弟,这件事,你们三个不能沉默,你们说,到底是王尚文,还是我?”
王扬勋整个人都变得十分躁动,他赤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唐居乐,道:“兄弟一场,你们摸着良心说,当时是谁动的手?”
唐居乐被他的眼神盯得退后了一步,生怕他一个激动就把自己给撕了。
如今的情况很明显,要么就是王尚文,要么就是王扬勋,他们二人注定会有一个要承担起这个罪名。
唐居乐和何启还在犹豫,伍召却想通了什么,整个人都变得颓然了下来。他叹息了一口气,道:“是王尚文。”
唐居乐倒吸一口气,拉了伍召一把,“你疯了?为什么要作证?”
伍召语气凉凉的,“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结局,坦率承认,至少能让王扬勋的下场好一点。”
唐居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伍召却闭口不谈了。
何启也没管伍召说了什么,反正事情扯不上自己了,说就说了吧,“是王尚文。”
事已至此,这个案子就落下帷幕了。
赵望和收起手中的证词,看向王尚文,“王尚文,你可认罪?”
王尚文脸色很难看,他死死地盯着王扬勋,“你给我等着,我要弄死你。”
王扬勋笑了,“我就等着。”
赵望和没管他们底下的小动作,见王尚文不反对,单思思便拿着写好的罪状递给王尚文。
王尚文到了此刻满脑子都是弄死王扬勋,他坚信自己父亲一定会来救自己的,到时候就是王扬勋的死期。
他没有想到,假若他父亲真的有能力来救,又为什么到了现在都还没露面?
他没有多想,甚至看都没看一眼罪状上写了什么,直接就把自己名字给签了上去,再按了手指印。
做着这事儿的时候,他还死死地盯着王扬勋。
赵望和见已经画押,说出了自己的判决,“按明朝历律,调戏良家妇女导致其死亡,该判一年监押,罚银百两,但本宫是颐国人,而今历城是颐国的都城,按颐国历律,仗四十,两年监押,罚银百两。”
说罢,赵望和一敲惊堂木,“行刑。”
老婆子一听到判决,虽然和自己想象中的刑罚要轻许多,可到底是终于有人替自己主持公道了,当下号啕大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哭一边喊:“好啊!好啊!”
而王尚文不可置信地抬头,竟想打我?!休想!我看你们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