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不错,你们三人都不错。”师长捋着胡子,看着手中的文章,不住地点头。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即便是一贯沉着的沈确,面上都流露出了喜色。
这种愉悦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直到……
“钰玲,确儿。”沈母端起碗,嘴里慢慢地嚼着一口白饭,迟疑了几番,还是选择开口:“明日黄大夫来为我诊脉,你们俩也一道看看吧。”
“娘。”沈确一下就意识到了母亲的意思,他的眉弓隆起,挤成了一个川字:“这事儿不急于一时。”
“不急?!这都不急,那什么叫急?”沈母原本还算温和委婉的态度因沈确的回应而变得急切,不满之情溢于言表:“你说说,你们成婚几个月了?四个月有了吧?不是四天,也不是四周,是足足四个月!可喜讯呢?在哪儿呀?”沈母双手交叠,上下拍动,激动地唾沫星子四溅:“还有钰玲,一个妇道人家,你就纵着她往外跑,整日抛头露面,一点也不着家,这哪里像是一个为人媳妇应该有的样子?”说着说着,她就把这段时间积郁在心里的不快吐了出来。
而这些话在孟钰玲听来,自然不会悦耳。本来,按她一贯的态度,是不至于动怒的。然而,最近不知为何,她心里头躁的很,看什么都不顺眼,所以沈母的话直接就把她点燃了:“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她张开口反驳,还没讲几句,就看见沈母抬手捂住心口,顿时就只能住了嘴。她想起沈母的身体,怕跟她多吵几句,会气伤她,便只能将怒火咽回去。
可是,坐下之后,孟钰玲是越想越气,手中筷子一下一下地戳着碗里的饭。最后,实在是气不过,重重地将筷子搁下,打算回房,眼不见为净。但没想到,她刚站起来,眼前就一片眩晕,身形摇晃,幸亏一旁的沈确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才不至于摔倒。
“玲娘?玲娘?”沈确连声呼唤,然而,孟钰玲却毫无反应,他赶忙扭过头对蒹葭喊道:“快!去请大夫!”
“是!”蒹葭急得都忘了行礼,匆忙往外跑去。
沈母见此,才反应过来玩大了,她讷讷地说道:“这……我都没倒下呢,她怎么先倒了。”
“娘!您就少说两句吧。”沈确皱着眉,语气因担忧而略显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