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确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被倒打一耙的憋屈,他舌尖舔了舔虎牙尖锐之处:“还不是你睡得跟个小猪似的,喊都喊不醒,不用些特殊手段,你都起不来。”
“我睡觉哪里像小猪了!”形象被诋毁,孟钰玲不满地抗辩道:“我明明睡觉浅,一喊就醒,往日里蒹葭喊我起床都毫不费力,怎么你就不行,还骂我是猪。”说到后面,孟钰玲委屈地瞥了沈确一眼,嘴里嘟囔着。
沈确见她委屈,心想自己才委屈呢,“那真是辛苦你的侍女了,用善意呵护了你这么久。”
孟钰玲自然也听出了对方话里的阴阳,气的脸颊都鼓了起来:“哼!不许你再说了。”嘴上说不过,她就打算耍赖,扑上前去捂住沈确的嘴,物理禁止对方发言。
“唔唔唔。”沈确见她文的不行来武的,挑了挑眉梢,一手握住孟钰玲的腰侧,不让她逃跑,另一手挠上她的痒痒肉。“啊,哈哈哈哈哈,不要。”孟钰玲拱起腰想要躲避,可奈何挣脱不开沈确钳制的手,只能硬生生受下。
“不玩了,不玩了,我错了,官人。”熬不住源源不断的痒意,孟钰玲笑得泪汁都出来了,她识时务地同丈夫告饶。沈确见她是真的难受,便立即放开手。得了自由后,孟钰玲忙不迭爬到角落里,蜷缩成一团,满是怨念地看着沈确,逗得他笑了出声。沈确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好了,好了,我不闹你了。起床吧,陪娘一起吃个午饭。”
嘻笑打闹的小夫妻俩可算舍得起床。洗漱过后,两人携手出现在前厅,陪沈母简单地用了个午饭。
“你何时回书院?”回房的路上,孟钰玲问道。
“陪你归宁之后再去。”
“哦。”孟钰玲鼓了鼓嘴巴,掩饰住自己的笑意,但说话的语气瞬间就欢快了起来:“那待会我要看账,可能还会打算盘,吵不吵你看书?”
“没事,不影响。”
就这样,午后,阳光懒懒地依靠在门上,就连知了的鸣叫也温柔了许多。屋内,翻页的声音和珠算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意外地构成了一曲和谐的乐章,空气中流动着难以言喻的宁静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