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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破镜难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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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带雨,最惹人怜惜不过如此。

他忍不住俯下身抱住她,半晌后低头,将冰凉的薄唇覆上去,她柔软的双臂环住了他脖子,将他拉得更近了些。

前所未有的经历令他身躯一僵,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呼吸骤然急促。

她忍不住轻声呜咽,撩得他心里一阵痒,左臂撑住床,右臂扣在她脑后,将她带得坐了起来,一边拥着她亲吻,一边隔着薄薄的素纱寝衣紧贴在一起厮磨。

双唇恋恋不舍分开,他滚烫的手按在她双肩,注视着她双目,眸中是淹没一切的灼热渴求,却极尽克制地认真问她。

“你真的愿意吗?”

元昙没有说话,只牵住他一只手,引导着伸进素纱衣内,任由他剥落那层轻若无物的遮掩,双手游走在她每一寸肌肤上。

他眼圈湿润了,贴在她耳边哑声请求:“昙儿,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元昙心头一跳,涌出新的希望。

是啊,再生一个孩子,纯粹的、完全属于他的骨血。

从这个完全属于他们的孩子开始,试一试重新开始。

.

七月十八,水草丰美、牛肥马壮,那达慕盛会如期举行。

柘枝城以南的阿茹娜雪山下,早已圈起大片跑马场。悠扬的马头琴响彻草原,伴随着寥远的牧歌,上百名少年骑着快马竞相追逐,一排排羽箭激射钉入箭靶。

另筑有摔跤的竞技台,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喝彩,热闹非凡。

跑马场最北,搭着高阔的观景台,高台上雪白的帐篷鳞次栉比,像无数融为一体的云朵。二十三部单于都携家带口、远道而来赴会,以示臣服和敦睦。

而别国使臣的帐篷就不甚好看了,稀稀拉拉、门可罗雀,毕竟那达慕节是专属北宛的传统节日。冯延的时代,列国大都看几分薄面;而今的北宛已向翊国俯首称臣,自然今非昔比。

这冷清的十来顶帐篷,还是列国看在冯彬是由翊国拥立的份上。

冯睢坐在北宛王的金顶王帐中,悄悄觑着尊位上的两人,他们谈笑风生、如胶似漆,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不快。

暗暗松了口气。

他又放眼扫视全场,目光掠过使臣席位,突然想起开阳说的,特别留意荣国,于是搜肠刮肚回忆了一番使臣名单。

荣国使团的主使是鸿胪寺卿阮明华,携典客署官员若干。谨慎起见,他趁更衣往那边帐篷溜达了几圈,并借机搭讪了几句,人员都对得上。

并无开阳说的建业侯,甚至连长得特别好看的年轻男子都没有。

他心下稍安,若无其事逛回王帐,正见到元昙的傅母苏嬷嬷进来,悄悄对元昙耳语了几句。

元昙站起来,面带忧虑对冯彬说:“兕儿和思洛跑丢了,妾需回王宫加派人手寻找。”

冯彬不便提早离席,焦躁地看了看元昙,似也要起身。

元昙忙笑着宽慰他:“他们常玩的就那几个地方,陛下勿忧,妾自己先回去看看,实在不行再来禀报。”

冯彬无奈地点头应允。

于是,元昙对冯彬敛衽一礼,款款走下高台,由女奴搀扶着登上步辇,去往柘枝城的方向。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又进来一名狼卫,对冯彬悄声说了几句话,正观赏赛马的冯彬脸色一沉,站起身匆匆走下高台。也不等步辇,径直牵了匹快马、纵身跃上马背,向着柘枝城风掣电奔。

似有所感地,冯睢下意识瞥了眼他绝尘而去的背影,心头涌出一股不安。

这是所有人最后一次看到冯彬。

那天,冯彬回了柘枝城,再没出来。

那晚,冯睢也回了柘枝城,也再没能出来。

七月十八夜,竞技结束、二十三部单于和列国使臣入柘枝城休憩。

凌晨,睡梦中的人被整齐的铁靴踏地声、纷乱的马蹄声惊醒。推开门窗,只见皎洁的月光下,映照出噩梦般的场景。

密实的铁甲反射着月光,柘枝城各大路口、天街、四方城门,充塞着驰骋的战马,如钢铁的洪流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而那马背之上,武士手中高高扬起的□□,正淋淋沥沥往下淌着鲜血。

惊恐的人们慌不择路,纷纷跑进马厩、牵上健马想逃离,刚奔至院门便被绊马索绊得人仰马翻。

被摔得狼狈不堪的人,连滚带爬四散奔逃,皆被骑兵如切瓜剖菜般砍得血肉横飞。

而那些侥幸逃到城门的人,等待他们的是一场又一场凌厉的箭雨。

充盈满耳的,是箭矢破空的尖啸声、利刃刮过人骨的摩擦声、喊到一半戛然而止的惨叫、血流声、蹄铁踩过尸骸的破碎声。

多年后,这次政变被史书称作“七月大屠”,史载“城中积尸如乱麻,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秽臭熏人,复经日炙,其气愈甚。”

这一夜,三千狼卫控制了王宫、列国使馆及二十三部单于下榻之处,瓯托部、哲里木部的骑兵则控制了城内外主要路口,莫说战报,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冯睢谨记使命,携三百武卒拼死冲进王宫,却只发现冯彬冰凉的遗体,他的胸口插着一把短刀、血染红了大片衣襟。

元昙和两个孩子早已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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