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瞠目结舌:“你做甚?”
天玑挤眉弄眼,看着天璇嗤嗤低笑:“你猜?”
纤纤玉指滑过舜英下颌、勾住她领口,往外一挑。
“栎东白水落水那会儿,我就惦记上了,可她一直避讳很严,后来又有了王上。如今就算做不了什么,亲一亲抱一抱,也算是圆满了。”
天璇瞪了她一眼,低声道:“你就淘气吧,她要是被弄醒了怎么看你,跑了这么些天,好容易清醒了。瞧瞧,玉佩都被你带出来了。”
拿起搁在舜英胸口、尚自温热的玉佩,仔细一看,是一块成色中等的岫玉,精雕细琢成首尾相连、亲亲热热的两条鱼。
天玑玩心未收,手顺着中衣的纹路一路下滑,笑吟吟道:“姐姐你看她,脸好红啊,该不会在做绮梦吧?”
天璇没好气地扯开她的手:“教王上知晓,剁了你的爪子!这块玉佩,首领一直贴身带着,必定很重要,还是给她放回去。”
想了想,咬咬牙,挑开舜英中衣的衣领,将玉佩塞进去,贴在她心口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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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腻温润的玉佩被一只手轻按着,紧贴着肌肤游移,玉佩下的莹白肌肤吹弹可破,透出丝丝馥郁。
头顶响起男人的呢喃:“阿云……”
“陛下……”
身体触上紫檀木桌面的瞬间,舜英看清了周围景致——好豪奢的屋子。
槅门、窗牖都是用沉香木雕成,门口垂着水晶帘,满屋子金玉珠翠的摆件,室内陈设着描金沉香木博古架、紫檀木嵌螺钿圆桌、玉钩云纹宫灯,一架紫檀木雕海棠刺绣屏风挡住床榻,隐隐可见轻罗软烟的帐幔。
她变成了玉佩,被扔在那张圆桌上。
桌旁坐着个青年男子,皮肤白皙、眉眼堪称秀美,身材纤瘦,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像是个翩翩君子。
他正在做的那事,却一点都不君子。
他正将一名少女放在膝上,左手揽住少女纤腰,右手在她身上摩挲。
那少女背对桌子,从背影看很是妙曼,宫装的上衣已被扯开半边,香肩半漏。男子右手已伸进少女中衣,声音带着些微喘息。
“阿云,你对朕也是有意的,是不是?”
右手从胸口退出,掀开少女下裳,呼吸越来越乱:“阿云,成全我吧……”
那少女一言不发,却已隐隐可闻呼吸乱了。
舜英想闭上双眼、捂住双耳,却发现自己只是块玉佩,没有眼睛也没有手,只能被迫观看这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瞎了她狗眼,这样的幻境,能是哪个将死之人的执念?
青年男子见女子未反抗,更加情难自抑。
少女终于出声,娇怯怯地:“不要……奴婢不能对不起孔娘娘。”
青年男子低笑,贴近她一边脸颊,喷着灼热湿润的呼气,低声耳语:“蕙兰说,朕遇见你太早了。”
见少女不解,又说:“你年岁太小,还承受不住朕的宠幸……”
“阿云,朕再等你一年罢,明年你就十六了。”
舜英想戳聋自己双耳,才十六就……什么禽兽?!
门外传来另一个女声,甚是柔媚:“怜云太小,今晚还是由臣妾伺候陛下吧。”
紧跟着,舜英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挂在腰边,随少女往外走动,轻声晃动。
听起来……这一幕香艳可以结束了,她松了口气。
一口气还未松完,那柔媚的女声再次响起:“怜云,你还是回来罢,陛下说让你在旁边伺候。反正你明年就得侍寝了,不如先学学。”
舜英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这都是些什么烂人?!
无声哀嚎着,舜英又被少女挂着往里走,绕过屏风,走到最里面的紫玉珊瑚床前。
少女解开腰带,玉佩也随之掉落。紧跟着,上衫、下裳、亵衣亵裤、抹胸一一滑落,委顿于地,覆盖在玉佩上。
终于不用看了,虽然……还听得见。
头顶的声音还越来越响,魔音贯脑绕梁三日。
舜英听得头昏脑胀、印堂针扎似的疼起来,某一幕在回忆里翻涌,令她四肢百骸又开始疼得像要爆开。她胃里止不住翻涌,想咆哮想尖叫,想把自己身上每块皮肉割下来丢掉。
她又自厌又自鄙,有那么一瞬,甚至恨不得把自己脑袋拧下来。
可自己只是块玉佩,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