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说越觉得可行。只是这样大的事情能不能行,还要与夏将军和周淮具体商讨。
两人说着,陆裕川闻到了甘薯的香味,猛地半起身,俯身挑了个卖相最佳的出来,被烫的换了好几次手都不肯丢下,白晟衡一挑眉,立刻要上去抢剩下的。
手还没碰到,就被人率先一步拿走了。
白晟衡怒目看去。
陆裕川却惊喜的几乎要跳起来:“王琸!你小子怎么来了?!!”
傅杰洋洋得意,继从白晟衡手里夺食之后,又把陆裕川手里的那个也抢了过来,反手递给王琸:“给,快吃快吃!一会儿就没了!”说完就把自己手上的那个咬了一口,烫的直抽气。要知道,现在边境能吃上甘薯已经很不错了,还有啃草根的时候呢。
白晟衡认识王琸,但是不熟,是以没说话。
陆裕川用力的拍了拍王琸的肩:“好小子,你怎么瘦这么多!”现在的王琸和当初的那个小胖子可谓判若两人,瘦了不说,长高了,也变黑了,看起来更有男子气概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有满眼吃的小孩了。
陆裕川的手劲大,也没收着,险些把王琸手里的甘薯给拍掉了,他瞪了一眼陆裕川,先朝白晟衡行了个礼。
陆裕川挑了挑眉,稀奇事,王琸变得这么懂事,他还有些不习惯。
他和傅杰二人和白晟衡混习惯了,白晟衡也从没摆过架子,平日都是当朋友处的,不然傅杰也不能从白晟衡的手里夺食;但王琸不一样,他见过白晟衡,也不能当不认识,心底还是保留着对皇家人的敬畏的。
白晟衡摆摆手:“免礼,军营之中,不讲究这些。”又招呼大家一起坐。
王琸开始还是有些拘谨的,但白晟衡异常的好说话,一听他是来送银钱和粮草的,就更热情了。
王琸是跟着兵部的人一起来的。本来外人不能随意进出军营,但他走了个后门,他是代表苏杭两州的商会去见官府的人,恰巧遇上他爹的老部下,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傅杰吃着甘薯,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诶,你回去看过你父母了没有?”
王琸摇摇头:“一开始哪里敢回去,你们都干正事呢,我一个人灰溜溜的跑回去,多没面子。后来么,不是遇上事儿了么。”
陆裕川就像以前一样,看着傅杰和王琸笑笑闹闹的,偶尔插上几句话,倒是白晟衡觉得有些冷清了。
几人说着说着说起了周锦悦:“诶,原先也没想到哪死丫头片子这么有本事啊。”傅杰说起了上交抗旱农物的事情,他现在吃的甘薯,就是其中一种。
然后白晟衡就眼睁睁的看着陆裕川的眼神都柔和了下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陆裕川想想白晟宁,问王琸:“你知不知道关于京城更具体的动静?”
王琸一脸为难:“我也两年没回去了啊大哥,我怎么知道!”说完想了想:“不对,我带来的一个人,他是昭和郡主的人,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问他。”
陆裕川起身:“你不早说!”说完问了那人现在在何处,转头就走了。
王琸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陆裕川走了:“诶诶,我特意过来看你们的,就这么走了??”
傅杰往地下一躺:“诶呀今时不同往日了,他是成了婚的人,你能比吗?”
王琸吸吸鼻子,作出一脸委屈状:“可这也表现的太无情了吧。”
“得了吧,你是没看到他每回看信都要偷着看的样子......”傅杰开始滔滔不绝的和王琸吐糟陆裕川那个完全陷入情网的人。
白晟衡一开始虽然有些尴尬,但对陆裕川的糗态很感兴趣,也坐在旁边边听边笑。
不过王琸等人在边境没呆几天就被陆裕川他们赶走了,眼下在打仗,一旦开战可没人顾忌他们,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陆裕川趁机让赵管事带了好长的一封信回去,心里很是心疼周锦悦,又说他的财产尽管都拿去用,不够了就去找他大哥要,他在边境一切都好,戈壁的晚霞很漂亮,他很想她云云,又给他大哥写了一封很长的信,中心思想就是让他大哥有事记得和周锦悦商量,周锦悦有什么计划尽量配合,不要干涉她等等。
半个月后提前收到信件的陆裕卓:?
京城离边境更远,就是不知道这封信什么时候能到周锦悦的手里了。
而周锦悦这段时日在养精蓄锐,不过一晃神的功夫,便到了百官宴这一天。
皇宫大殿内,坐满了百官和他们的夫人,正交头接耳的说着话。上层圈子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每日的消息都传得飞快,各有各的渠道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