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宁不知道燕祯是怎么推理出抽象结论的。回来时她洗过一次澡,所以晚上只泡脚,泡得浑身暖乎后倒头就睡。
燕祯进屋时她睡着了,被子被踢到胸膛以下。
他为她捻好被子,凑过去时正好看见她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亮了。
外面的野鸭子又发了消息过来,又是叫姐姐,又是叫老婆的,叫得好亲密。
燕祯轻松解开了韶宁的密码锁。
【小鸭子】:睡了吗?
【小鸭子】:哦对,你老公不行,睡得早也正常。
原鹜发来的第三条消息收到一个感叹号。
这是被原配查手机了吗?
原鹜把耳机的音量放到最大,精致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韶宁留下来的粉红色头绳。
他的卧室没有开灯,除了手机屏幕的微光,四周完全陷入黑暗。
他摘下耳机,舒缓自由的蓝调音乐消失,房间归于寂静。
仔细听。天花板上,地板上,以及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有细微黏腻的水声。
像泡泡破裂又起伏的声音,还有某种湿滑黏腻的半凝固液体在地面流动时发出的摩擦声。
一只黑色的章鱼触手约成年男子手臂粗细,触手最柔软的部分长着轻微翕动开合的吸盘。
它从原鹜脸侧探出半截触手尖,触手上的粘液滴落到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韶宁的名字。
黑夜中原鹜的神色看不真切。他关了手机屏幕。
那个又老又虚的老男人爱拉黑就拉黑。
加回来就是。
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触手卷走他手里的粉色头绳,套在触手尖把玩。触碰到头绳后,它像触发了开关的变色龙,随即变成娇嫩的粉色。
***
韶宁第二天是被蛇尾缠醒的。
她不满地推推到处舔的燕祯,怎么大早上就起来发.情。
他收紧蛇尾,在韶宁后颈咬了一口。
“你跟人说我不行?”
韶宁脸上的困意逐渐变成了心虚。
人需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下周一去学校的韶宁身心悬浮,对温孤笑得勉强。
出差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
韶宁昨天和燕祯说了这件事,蛇尾又缠了她几圈。
出差定在了周二,韶宁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点击搜索软件时才看见近期的新闻。
看见‘郴水’两个字,她当即点了进去。
‘郴水工地挖出八棺,疑似八棺镇邪术’
光天白日之下,韶宁后背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