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在怀,张平气消了一些,骂骂咧咧道:“你以为我特么看上你了?呸!你以为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我就会喜欢?我还怕你身上有病咧!”
骂归骂,搂小玉的手却不老实,在她柔韧的腰上滑动。
“我没有病。”小玉温顺伏在他怀里说。
小玉穿的是鸭绒黄色毛衣,腈纶的,领口有白色的娃娃边,跟她夏天常穿的连衣裙一个风格,都比较显嫩。
张平摸着摸着,手上就起了静电,衣服毛球像仙人掌的刺一样,他狠狠掐了下小玉的腰。
“哦,你真的没有病?下边也没有?”
小玉推搡他,站直,凤眼里半是戏谑:“我可干净着呢,像张锋那种——”她踮脚,攀着张平的手肘,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那种同志,才会得不干净的病。”
张平的上身僵硬了,连忙扒开她。
“你,你从哪知道的!”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数了,那天小玉一个人跑出去,张锋来找,在后巷故意跟他亲了一口,铁定被小玉看个正着!
见小玉噙着笑,一脸了然,张平脑子里的弦唰地崩断了。
那种见不得人的秘密被揭开的表情,恼怒、憎恨、耻辱,都从他眼里一闪而过,让小玉再一次确定,张平不是同性恋。
他是被张锋逼的。
小玉怕他恶从胆边生,会打自己泄愤,于是站远了一些,抱着手臂说:“没错,跟你想的一样,我那天被你们俩吓到了,还以为你天生讨厌女人,索性躲你远一点,可我后来才发现,你跟张锋不一样,是我错怪你了平仔。”
张平脸色发青:“你想怎么样?我是锋哥的马仔,锋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哦是吗?”小玉笑道,“那蒋爷呢?张锋是蒋爷的马仔,要是蒋爷觉得同性恋见不得人,那张锋要怎么办?去找杨永信把自己电直?”
张平猛地拉住小玉,想要捂她的嘴。
这回不是打闹,而是真下力气了,小玉疯狂挣扎才掰开他的手。
“你真是不知死活!”张平回头看了武田牌楼里的4S店,硬把小玉拖进巷子,“我是怂,干不过锋哥,可你以为锋哥跟我一样软?他可比看上去狠心得多!”
小玉喘息着说道:“我有方法让张锋放过你,我有他的把柄!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晚上来这儿找我,这是我家,记住,一个人来,千万别告诉张锋!”
她的坚定把张平震慑住了,愣愣看着她。
“你有办法?你疯了吧?张锋可是蒋爷的心腹!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小玉握住他的手:“我要张锋帮我找一个人,你放心,我手里的把柄绝对能让张锋听话,只要你照我说的做,以后你就再
也不会被他逼着做你不愿意的事了!”
不得不说这个诱惑非常大。
张平不相信小玉能有张锋的把柄,但他听到小玉这么说,心里就有了动摇。
只要有动摇,小玉就相信事情一定能成。
她把纸条塞给张平。
“一个人来,一定要来。”她也有些激动,抚摸张平的下颌角,模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多晚我都等你。”
软软的热流喷到张平耳边。
他还没回过神,小玉就转身走了。
冷风吹来,她哆嗦地抱住手臂,越走越快,跑到公交车站台下边,掏出帆布包里的报告,一目十行翻过前边大段表格数字和字母,视线盯住了几个字。
“——亲权概率小于0.0001%,不符合生物学亲子关系。”
她的眼神变得迷惑,渐渐捏紧报告纸,思绪随风飘到了九霄云外。
一连几个晚上,小玉都没等到张平,但她不着急。
除了来见她,张平没有别的方式联系到她,这样就不会留下痕迹。
她也不担心张平会告诉张锋。
直男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而直男被迫跟同性卿卿我我的那份屈辱,张平也未加掩饰。
他忍了很久,该是爆发的边缘,所以,越晚越好,憋得越猛越对她越有利。
这周第二个表演日,小玉到凌晨3点才回家,刚拐进握手楼楼梯,就被黑暗里的人影惊停。
她拍着胸脯说道:“平仔,你吓死我了。”
张平走出阴影,穿一身灰色,兜帽口罩都严严实实。
“你吓死了?我才吓死了好吧。”他埋怨道,“你住的什么鬼地方,猫叫得比鬼还难听。”
小玉问:“你看到猫了?是黑猫么。”
“就是黑猫,不吉利!老子一脚把它踢走了。”
小玉语塞,心中叹道,只能下次给它喂点罐头补偿补偿了,不然这小家伙可会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