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不敢反抗,任高怀礼把她的手往上牵,一点点挪,挪到背包的底部。
隔着丝绒布料,她感到灼手的烫意袭来,那是软而硬挺的东西,跟她的手掌一样长。
小玉猛地抽手回来,双眼瞪圆,仿佛被那东西打了一下。
高怀礼懒懒笑道:“怎么了,不是胆子挺大的么。”
小玉:“我……你……你……”
高怀礼没再勉强她了,叹口气说道:“我说你误会了,是真的误会,前天,还有现在,跟你摸到的一样,是,我有反应,但不是因为你。”
小玉:???
这,好像不是什么夸奖。
“这里除了我,也没有别人啊!”她惊悚地到处看,又想到了浴室,“我浴室也只有沐浴露洗发露那些东西,你,你为什么……”
高怀礼:“就知道你挺难接受,所以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告诉你,可你的好奇心太旺盛了,不告诉你,你会一直误会我。”
小玉急道:“那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高怀礼低声道:“我有个毛病,会不分场合起反应,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瘾。”
小玉:“……啊?”
老天奶,这可比不举让人意外得多。
这该叫什么呢,多举?太举?常举?举不胜举?
“你这个,瘾,能治吗?”小玉艰难开口,“既然是病,应该,可以治吧?找医生开抗兴奋的药?”
高怀礼有模有样地摇头:“不行,我工作的单位禁止吃这种药物。”
小玉反正也没听进去,顺着说:“噢噢,这样,那,那要怎么办?”
高怀礼道:“就像在你家那样,弄出来就好。”
小玉又:“噢噢……那现在……”
她跳完舞有段时间了,高怀礼其实本来也已经平复,可听她这么说,倏地又生出“来都来了”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钻入了他的四肢百骸。
那些因沈翎而起的妄念,就像暂时无解而保存在身体深处的存档,此刻通过小玉那双手重新唤醒。
“现在也一样,弄出来,就好了。”他沉着嗓子,好像真的在一本正经求医,向小玉那无措的凤眸望去。
那瞬间,小玉如受灵魂击振。
对,这里没有别人。
只有她能帮他。
“我……”她犹犹豫豫,舔着嘴唇后退,高怀礼却锁住了她的双手。
小玉深呼吸,问道:“你真的要我帮你吗?不会觉得我……太随便。”
而高怀礼一旦起了念头,说服自己的过程就很快,他开始觉得小玉在欲拒还迎。
明明跟他调情的时候那么自然,可真到了这一步又做出扭捏的姿态,这很有意思吗?
他不能表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便好好地哄道:“不,别觉得自己随便,你不是欠我一个礼物么,现在就可以还。”
小玉本能地皱了皱眉头,犹豫不决。
高怀礼观察她的神情:“你可以说不。”
是啊,如果他想占自己的便宜,前天在出租房不就干了吗,何必等到现在。
层层铺垫的好印象还是打消了她的疑虑。
“好。”小玉定了定心神,小声说道,“我用手。”
答应的那一刻,高怀礼握她的力度更重了些,心中说不出的烦闷、狂喜、轻蔑,全都裹成一团乱麻。
“就用手。”他控制不住想要说几句恶言,“不然你想用什么?”
小玉:“你别看我。”
高怀礼喉头滚动,说道:“不,应该是你别看我,你闭上眼睛,别笑,对,慢慢来,不用害怕,你能不能,把脸再低一
点?”
“……你好难伺候啊,脸,还是手?”小玉也觉得自己闭眼睛更好,听到高怀礼指挥,脸颊发烫,以为听错了。
“脸,脸低一点,嗯,这样就可以了。”高怀礼痴痴描绘她的眉目。
不,是沈翎的眉目。
低头的角度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他又一次怀疑起小玉的身世。
如果她真是父母抱养的,那她会和沈翎有亲戚关系吗?像到这种程度,难道是……
小玉的睫毛颤抖,令她羞涩又妩媚的脸庞显得很脆弱。
这一切都跟沈翎无关,沈翎没有脆弱的时候,她连做几台手术,回家休息,会喜欢坐在花园阳台的摇椅上,静静阖眼听学生的报告。
那些充斥学术专业名词的术语,高怀礼一个都听不懂,更没充分理由留在阳台上偷听她动辄一个小时的电话。
于是,他就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沈翎侧脸看。
睡着吧,快睡着,他心里只盼着沈翎累睡着,有一次沈翎真打着打着不吭声了,高怀礼走过去,挂断电话,刚俯下身子,沈翎就醒了。
眼神清明,丁点看不出几秒钟前还累到入睡,高怀礼不由佩服她脑子负责“理智”和“端庄”的两根神经。
想要让那样的沈翎在他面前沉睡,非常难。
但小玉可以。
眼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