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赐死了......对,叫本王赐死了。本王身边只能是苒儿。再则,不爽利能多久?十月怀胎?本王从建元三十九年,那小妮子给她兄长寄来第二封家书后,一直到她嫁进来。期间便再没碰过女人。四年本王都等了,别说苒儿十月怀胎了。”
“建元三十九年,崔氏?”高月盈忽而说出口。
“本王没说过,崔氏是本王处死的吗?”萧承言的声音很是平静。
高月盈明显不知。
“她给本王喝药酒。不顾本王身体。你觉得本王能留着她吗?你也哄着本王喝过合欢酒,就在这书房。否则当时本王痛失孩子,怎么还在此,同你......”萧承言叹了口气。“按着本王之前的脾气,为什么没处死你。知道吗?”
“您不爱我,您是为了高家?”
“对。高家。没有那般身世,你进得来王府?若不是为着高家,本王早就处死你了。后来你有孕,本王才隐忍不发。”
“可......”高月盈还欲说什么,但明显触碰到了萧承言的逆鳞,忽而朝外喊道:“来人。”
给常苒也吓了一跳。原本正在仔细听着。却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门推开的声音。
“去懿德院,叫本王调过来的两个婆子过来行刑。”
“是。”雁南的声音。
“既然你今日讨打,本王便连着这事一道罚了打了。日后便翻过去,你不提,本王也不怪你了。狠狠的长长记性。高月盈,回去养伤时候想清楚了。日后安守本分。心思在不摆正点,本王还是会罚。本王方才没抱你安慰,就算你挨了打,本王也不会去哄。错了便是错了,这都是该受的。你不是总要比吗?本王明着告诉你,苒儿若是有这些歹心思,本王一样会打。她是正妻,本王会加倍的打。”
常苒咬着下唇,流下泪来。果然。梦里和现实的萧承言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萧承言。他不过是爱自己多些,隐藏起了大半罢了。日后更需要好好经营,若是不爱自己了,恐怕便也不会那般坚信自己了吧。若是有了疑虑,也会打的。就像之前狠狠的那巴掌。
外头挪动的声音。萧承言的声音再次传来:“高氏以下犯上,目无府规,投害本王。杖四十。若是昏了就泼醒,必须打够了数。”
“是。”这次变成岁数略大的女声应着。
“王爷。月盈错了。王爷。求求您。王爷。”高月盈哭嚎之声。
“拖出去。”停顿了急忙后,萧承言冷峻的声音说道:“用大杖。”
常苒都忍不住狠狠咬住自己手腕上不发出任何声音。看来,梦里的承言,也是顾念自己的。纵使那般打,不曾用大杖。纵使打的重,也是他自己动手。隐约传来外头责打叫喊的声音。那板子落下的极快,喊声也能听得清晰。常苒哆嗦着,却听头上的地面砖块挪动之声。急忙想走。却是一个不稳,便朝着阶梯栽了下去。直滚了三、四个台阶。直到了那空地拐角边。
萧承言却是走了下来,一把抱起常苒在怀。面色凝重。问道:“听了多久了?”
常苒抬起眸子,忍着疼,瞧着萧承言似寒剑的眸子。
因为上面的地板都掀起,外头挨得的声音传进来更大。常苒忍不住哆嗦着,瞧着萧承言。
萧承言眸子一冷,说道:“说话,听了多久了?”
“从她挨打。”常苒落下泪来。
萧承言的眸子,打量着常苒,却是又说道:“本王找人一问,你何时出的懿德院。便能推出时间。”
常苒身子哆嗦了一下。煽动了两下睫毛说道:“确是从她挨打。从您传家法开始。您打的第一下。我就在这了。”常苒哽咽的说着。其实比这还早一些的。却是已经说了从挨打开始。再往前就是明摆着方才扯谎了。
“在这偷听,你也想讨打吗?嗯?”萧承言用手,钳着常苒的下巴,抬起常苒的下巴,狠狠的盯着常苒。
常苒摇了摇头。觉得下巴都有些发疼的。“我错了承言。不。王爷。我不敢。”
萧承言抱起常苒,让常苒挂在自己身上。从那开着的地面进到书房里间。将常苒放在床榻之上才转手关上暗道。并未说话便去了外间。
常苒瞧见萧承言手中拿着那木板再进来时。直接从床榻上下来,跪在地上求道:“王爷,苒儿不敢了。不敢偷听了,您别打......别打。不,您打,您别把我拖出去打。我不要出去......我不要那般挨杖。”
萧承言蹲下身子说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