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您这是何意?”高修堰问。
“你娶的是谁?”萧承言板着脸问。
“自是臣的妻子。”高修堰说着。
“我问你,是谁?”萧承言咬着牙问。
“智勇将军常家嫡女。”高修堰答着,脸上再起笑容。
“你不能娶。”萧承言回的果断。
“为何不能?已经签了婚书,臣也拜过常将军夫妇,敬过茶了。”高修堰话语中,满是诧异。
“总之你不能娶。”萧承言声音微颤,已渐难控制。
常衡骑马过来,拉住欲拔剑的萧承言。低声问道:“你怎么了?”看萧承言依旧冷着脸未答话,只狠狠的盯着高修堰。便笑同高修堰说,“瑞王也是娘家人,来送一送小妹。”
高修堰听后才又笑道:“瑞王放心,我日后定对小妹好。”
萧承言胸口起伏的厉害,急忙说道:“那也不行,你纵使保证到天上,也断不能娶。”自己这般辛苦陪着她长大,你怎么能娶呢。怎么能呢?
常苒的轿子被迫停下。被轿夫悬于半空。此刻忍不住掀起轿帘,连着盖头一起掀起,探出头来,看着前面的喧嚣。
喜娘急道:“哎呦,三姑奶奶,您可不能掀盖头。”
常苒闻言,重端正坐回轿中。
萧承言一见惊动了常苒,不想多费口舌。便急忙骑马过去。
高修堰才动,便被常衡阻止。
萧家严已不顾身边一众阻拦,硬是硬闯到轿边。隔着大红的轿帘就问道:“真要嫁吗?你是真心的吗?他们高家旁系复杂,妯娌也不好相处。而且......”说完一想自己府中也有人,那妯娌们都在那宫里,更多,更不好相处。
常苒端坐轿中,口齿清楚的答道:“自是。”
萧承言心中一疼,双眼朦胧,接着问:“那我呢?你不要我了吗?”
常苒听后,以手掀起了盖头,却依旧隔着眼前大红轿帘,声音微颤却是异常冰冷的问道:“公子。你是谁呀?”
“你已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芜儿......”萧承言呢喃着,心中剧痛,伸手一把扯下大红轿帘。如此,眼眸正好对上轿子中坐着的常苒。大喊着:“我是承言呀,萧承言。不,我是尚战。你不认识了吗?我们,我们见过很多次的。很多次。我们......”
“公子错认了吧。小女不曾认识你呀。”常苒冷语打断。
萧承言仍骑在马上,便伸手去够轿子中常苒的手。“你认识的,你想想,你是认识的。你骗我的是不是?你怎会不识我?你告诉我,你是认识我的。”
常衡骑着马过来,一把拉住萧承言。问道:“做什么?”
萧承言对上常衡眼眸,回手一把甩开常衡拉着自己的手。大声吼道:“就是你,当年就是你拦着我不让我看伤的。要不我也不能请旨。我不知她是女子。当年都是你拦着。让我错失了她。这么多年,你一直在骗我!把我芜儿还给我。”
常衡问道:“你说什么呢?这是我嫡妹常苒。”
“我不管,我不管她是谁。她不能嫁,我要她。我要她。”萧承言指着轿子中的常苒朝着常衡喊道。说完便要伸手就要去够她。
“公子......”常苒在轿中徒劳的躲避。
“承言,我瞧你是疯魔了。”常衡终也道。
“是,我本就疯魔了,我现下都没有了。我只要她。”萧承言险些哭出来。不管不顾,一个劲的只想抓住她的手。可她躲着不让她抓。边上的常衡也阻拦着。前头高修堰终也骑着马过来,拦着。可看着离着常苒,越来越远,离轿子也越来越远。萧承言终是拔剑,直朝着高修堰。“只要你死,今早之前一笔勾销。我自可再娶,你们未曾拜堂,她也不用为你守丧。”
此刻,轿子中突然传来常苒的声音,轻叫一声:“尚战。”
萧承言看过去,见花轿落下,常苒自行走出。走到自己身旁,对视良久,忽道:“还记得常家剑吗?”两招便下了萧承言手中的剑。“我二哥哥死了。死在边境了。白骨都枯了。你怎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