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薇完全没注意听,周遭还有其它的杂音,完完全全的将那工头的喊声盖住。
此刻松萝却一脸纳闷,脑海仿佛停止运作般问:“方才我们进来时,我看见这酒楼周围都有人看守,你们是如何进来的啊?”
慕容清彪站在原地挠挠头,嘴角不自觉微微下垂,看向墨小薇自愧不如的神情溢于言表:“这都要靠小薇,小薇看见你们两人进来,便着急的也跟了上去,可却被那工头拦在外面,然后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那工头就放行了。”
墨小薇嘴边挂着笑,眼神闪烁泛出得意的神情:“哎呀,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快些帮忙搬箱子吧,我都有些饿了。”
四人在几个木箱面前面面相觑,木箱摆在一处角落,紧紧挨着,上面盖着布,里面就是些工具,没其它特别的。方才松萝一人试图搬起,用尽全身力气那木箱依旧纹丝不动,实在是太重了。
“我们四人一人一个角,先搬出去一个再说。”慕容清彪提议。
“好。”几人一致回答。
各自站好后,几人抓住木箱的角便往上提,很轻松的就将其提起,还好这木箱四个角延伸了出来,不然恐怕会更加吃力。
四人都咬紧了牙关,其中墨小薇脸涨的通红,她抬的那一面角也摇摇晃晃,正欲落下,可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同时一丝无奈也浮现在内,她眉头紧紧皱起,身体仿佛马上就要被抽干,每走动一下所要承受的重力,对她来说是那么艰难。
松萝倒没墨小薇那么累,这些年做暗器打铁都是她一人完成的,锤子的重量虽逊色于木箱,但她也能坚持。
“我坚持不住了。”墨小薇喘着粗气,语气里还有丝丝烦躁和抱怨,“这也太重了,他们把这箱子搬出来作甚?放在里面做工时岂不是更好拿工具吗?”
松萝同样气息不稳,但还是轻声细语地说道:“马上就快到大门了,在坚持一下小薇。”
她声线如温暖的溪流,令墨小薇得到一丝安慰和温暖,逐渐平息了自己的心情,不再抱怨了。
四人一步一步走向大门处,伴随着几道沉重的呼吸和几声哀嚎后,终于把木箱放了下去,说是放,倒不说是直接扔了出去。
“砰——”重物落地,几人默契的甩了甩酸痛的胳膊,转身又回到里面。
慕容清彪眼神中满是困惑,他环顾了下周围,语气里透着质疑:“可真是奇怪,这酒楼进程如此慢,竟连第一层都未曾建好,而且也只有这一道门,那庖屋在哪?”
松萝先前就觉得奇怪,可就是不知源头在哪,如今经这么一点拨,恍然大悟。若按寻常酒楼建造,第一层往往设有庖厨和木桌,柜台等,而庖厨则是单独设有一间房屋的,可四周墙壁只有进来时那一扇门,很是奇怪,莫非这莫府想另辟蹊径?剑走偏锋?
“慕容工头所言不错。”松萝附和慕容清彪的观点,她也是这“有些地方实在太过诡异。”
松萝说罢,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而专注,直勾勾盯着慕容清彪,嘴唇微微动了动,若有所思的神情爬满脸庞。慕容清彪也感受到了这股炽热而怀疑的眼神,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松萝出声打断,问出了一个与当下场景完全不同的事情,“慕容工头,您是否知晓莫府内其它诡异可怕事件?比如有人突然死了,亦或者有人了无声息的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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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慈遵守了昨日的约定,今日继续前往那老者家中,昨夜他又翻阅了大量卷宗,关于此案还是一点进展都没,只希望今日那女子能放下往日仇恨,坦诚相告。
老者给卫慈倒满茶水,毕恭毕敬地说:“大人,昨日我已尽我所能,将其中的利害关系悉数告知于我那儿媳,她待会就从地里回来,希望她能想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
卫慈点点头,开始了漫长等待。期间老者总聊起过去,他儿子还在世的时候,那时他们家是做茶叶生意的,他儿子每日都会上山去采茶叶,然后拿回来变卖,渐渐地做大做强,成为了当时酒楼老板抢着购买茶叶的供货商。
可后来不知怎的就被带走,也就是这其中的事情老者不知晓,可偏偏这段往事是最重要的。
李少语在一旁用坚定的语气安慰老者:“您放心,此事大理寺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绝不向当年那般草草结案。但若是想让我们认真细致探查下去,那还得劳您多费心,好好劝说一下韵儿姑娘。”
卫慈欲言又止,现在与这老者说什么都是徒劳无获,他忍了忍,最终没说话,安慰的话李少语已说出口,他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在此处等韵儿回来。
可就在这时,一阵妇女的吵闹撒泼声响彻天际,震耳欲聋。
约莫说的是:“哎呦,哎呦,寡妇打人了,寡妇打人了,街坊邻居都出来看看啊,韵儿这丫头片子竟勾/引我儿子,被我发现后气急败坏,竟上手打我!”
老者闻言,猛地站起身,迅猛的像一只被猎豹盯上时逃跑的野兔,眼神里充满惊恐,有种大事不妙,惊慌失措的感觉,他道:“坏了,大人,是王阿婆,她又来找我们家韵儿麻烦了,这下可麻烦了。”
老者言罢,便想往外走,卫慈起身叫住他,“老人家。”然后蹙眉疑惑不解地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您怎么如此紧张慌乱,还有方才的吵闹声又是怎么了?”
老者停下步伐,转头语速加快,极为心急地说道:“保准就是王阿婆的儿子,她儿子叫杨动斩,娶了五个媳妇了,每个啊都因为王阿婆搅和给和离了。前几个月,他竟然打上我们家韵儿的主意了,韵儿已经明确拒绝了他,可他因挂不住脸,想报复韵儿,转头将此事模棱两可,添油加醋的的告诉了王阿婆,为此王阿婆以为是我们家韵儿……唉,已经因这件事闹过不少次了,如今怎又来找事,真是没个消停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