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和兄弟们抬来担架,楚珩临上担架前提醒道:“距陛下遇刺时辰很短,刺客应该还在山内,现在命人围山,应该还来得及。”
李蒙领命:“是,将军。”
闻言裴应疏奇怪的看了楚珩一眼:“朕不过一会儿不在,你的属下倒是已经认出你了。”
楚珩瞪了李蒙一眼,真是个傻愣子。
“您瞪属下干什么?”李蒙傻乎乎的,看不明白楚珩的意思。
裴应疏嘲讽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楚珩冷笑了一声:“呵。”
楚珩擦了擦额角的汗,温声对裴应疏解释道:“陛下,方才这傻子非要摘臣的帷帽,臣这才被他发现了身份。”
“他人傻的很,想来也不会耽误事。”
裴应疏对他“哼”了一声,“你先别解释,一会儿等回到宫里,朕会好好问问你的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继而他对李蒙说:“这里的事情就先交给将军了,抓到刺客后关进大牢,朕会亲自审讯。”
李蒙接到任务,带着人马前去捉拿刺客,而楚珩与裴应疏则坐着马车回了乾清宫。
有人提前通知了宫中的人,等到裴应疏回来时,殿外已经等了好几个太医。
宫人们将人抬进了殿内,有人过来给楚珩治疗,太医想为他疗伤,他却拒绝了。
“我想先看看陛下。”
楚珩的轮椅也被人给带了回来,他又重新坐到轮椅上,推着轮椅来到了龙床边。
床上裴应疏褪下了上衣,白皙的皮肤上现在却出现了道道血痕。
白玉出现裂痕,任谁都觉得可惜。
看见楚珩过来,裴应疏道:“你不先看看自己的腿,来朕这儿做什么?”
楚珩默默在旁边看着太医给裴应疏的伤口抹药,回他道:“臣的腿不碍事,想先看看陛下。”
说着他对太医说道:“陛下的脚也扭到了,你看过了没?”
太医倒是还没来得及看,楚珩欲帮太医,便来到龙床边上将裴应疏的鞋子扯了下来。
裴应疏一惊,看楚珩还要脱他的鞋袜,用没受伤的脚踢他道:“你脱朕鞋做什么?”
楚珩面露委屈,“陛下受伤,臣只是想帮忙。”
裴应疏被他一双眼睛看的有些不自然,默默将踢在裴应疏衣服上的那只脚收回,说道:“那你该提前说。”
“说都不说,像个登徒子。”
太医看着两人打打闹闹,活像小夫妻一样,想笑却又不敢笑。
“那陛下这鞋袜,臣能脱掉吗?”楚珩的手伸到袜子上,问裴应疏道。
“随你。”
楚珩将裴应疏的袜子脱了下来,暴露出裴应疏肿的老高的脚腕。
楚珩轻轻在上面碰了一下,惹得裴应疏一阵儿战栗,他“嘶”了一声:
“你想疼死朕吗?楚珩。”
“抱歉,陛下。”楚珩立刻将手收回。
处理完上身伤的太医也看到裴应疏的脚腕,过来处理的裴应疏的脚。
他查看了一番后松了口气,对裴应疏说:“陛下的脚没什么事,臣开些药膏,每日定点抹上揉开就行,不出半月,陛下的脚肯定能好。”
楚珩闻言将裴应疏的脚握在手里:“那太好了,我可以帮陛下抹药。”
裴应疏皱眉,对太医说:“你也给他看看,他服了西域奇草解药,腿好了一阵儿,现在又不能动了。”
太医有点惊讶的看向裴应疏。
裴应疏坦然道:“无妨,他已知真相。”
他给他下西域奇草就是为了限制楚珩的行动,但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似乎没有再让他双腿残疾的必要了。
太医给楚珩看了看,只是刚服完解药刺激太多才导致腿又软下去,再服几次药双腿便可以恢复如初。
给两人看完病,太医走了出去,大殿内只剩楚珩和裴应疏两人。
楚珩上前抱住裴应疏。
这般热情。
裴应疏十万个不习惯。
他将楚珩的头推到一边,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楚珩你干什么?”
楚珩心里现在还是后怕,不管裴应疏的拒绝,又将他抱进怀里:他说道:“陛下,幸好你没事。”
裴应疏贪恋他的怀抱,突然觉得要是他没有上辈子的记忆该有多好,那么他们是不是能一直像这样一般温存。
楚珩没有发觉他的异样,他完成很多次任务,但还是第一次情窦初开。
抱着裴应疏爱不释手。
可怜裴应疏此时还没穿衣服,楚珩的衣物擦的他的身体疼得要命。
“楚珩,你弄疼朕了。”
楚珩倏地松开裴应疏,问道:“陛下,哪里还疼?”
裴应疏不想跟他说他摸得自己那里疼,只是踢他:“你起开,朕现在不想理你。”
楚珩被他踢到一边,却也不走,坐在床边解释起自己的腿。
“陛下,臣认错,之前是臣偷偷藏了药渣,就是想要看看这药物究竟有没有问题。今日去药铺让人家一看,竟然真的发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