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疏醉酒身体沉得很,楚珩撑着他的身体,无奈道:“陛下。”
裴应疏在楚珩手中动了几下:“松开朕!”
“臣不放。”
裴应疏因为不能动很生气,楚珩强压着他,让他安分下来。
谁能这么对陛下,此刻侍卫恨不得眼瞎了,眼睛乱瞟不敢看楚珩二人。
楚珩见裴应疏安静下来,招呼他道:“还愣着作甚,别纠结礼节了,过来帮忙,难不成要陛下在这里睡?”
暗卫不敢再犹豫,楚珩让他将裴应疏背回去,可他不敢,最后就让裴应疏坐在楚珩腿上,他推着二人回了马车上。
楚珩与裴应疏坐上马车,就在车上照顾醉酒的陛下,而他则坐在前面赶车。
暗卫驾驶的马车又稳又快,不一会儿,几人就到了宫内。
一下马车,楚珩喊来宫人帮忙将裴应疏扶进了寝殿。
楚珩原本也要跟着进去,可在他要进去时,李挚叫住了他:“大人。”
“您现在可方便谈话?”
楚珩见他有话要说,问道:“方便,你有事?”
李挚朝周围望了望,看没人,小声同楚珩说道:“大人,您曾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瞒着您。”
“你能瞒我什么,不就是今日的那些事?你说吧,我听。”楚珩问道。
李挚感到惊讶:“果然所有事情都瞒不过大人,今日您同我们一众侍卫去抄家,您先去了屋内,我们则在外面搜查。”
“那黑衣人进院子里时,我早就发现他朝着您的方向去了,属下怕他伤害您,第一时间准备追上去,可这时陛下却来了,陛下吩咐我们不准去追……”
说到这儿,事情也明显了。
李挚惊惶说:“属下不敢随意猜测,只是不想隐瞒将军,所以将今日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楚珩思索,对他说道:“好,这件事情我知道了。”
“你回去就将这件事情咽进肚子里,就当今日晚上你从来都没有见过我。”
“属下遵命。”李挚道。
两人分开,楚珩推着轮椅回寝殿。
楚珩对这件事没什么反应。
555却问:“宿主,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有什么想说的,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楚珩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从今日他刚抓着黑衣人揍了一顿小皇帝正好出现时,他就知道裴应疏是专门过来试探他的了。
说不定他早就察觉到了黑衣人在楚珩附近,只等着这天黑衣人与楚珩联系。
小皇帝心思深,想试探他,裴应疏觉得没什么坏处。
他走近寝殿的床边,今夜月色如水,月光透过窗格洒进床上,正好将床上的小皇帝照的明亮。
睡了那么久还在睡,看来真的醉了。
喝醉酒也有好处,能让他好好睡一觉。
楚珩坐在床头,在裴应疏的头发里轻轻穿插,轻声说道:
“但以后还是不要在外面喝酒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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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楚珩是被压醒的,胸膛好似压了重物,腿也好像被八爪鱼给缠住了。
而且他的腿,知觉好像更明显了。
他睁开眼睛低下头朝自己的腿上看,只见原本睡在龙床另一边的裴应疏不知何时缩进了他的怀里,腿还抬到了他的腿上。
此时外面天色还早,还不到上早朝的时间,裴应疏睡得很香,真把楚珩当枕头使了。
就是这个姿势……不太好解释。
所以为了避免一会儿小皇帝醒了追究,楚珩准备将裴应疏挪到一边去。
不过行动刚实施到第一步,他不过刚一碰到小皇帝的胳膊,裴应疏就睁开眼,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裴应疏眼神在楚珩抓着他的手上瞟过,问道:“楚珩,你在干什么?”
楚珩一惊,连忙松手:“陛下,这不关臣的事。”
“臣方才准备起床,可陛下就在臣身旁,怕打扰陛下,便欲将陛下挪开,没想到吵醒了陛下。”
裴应疏却不相信:“朕平日睡觉很是安稳,怎么今日就在你旁边了?”
楚珩百口莫辩,遂屈服:“是臣睡姿不好,想抱着陛下睡。”
“果然是你。”
裴应疏醒来也好,宫人其实昨日就备上了醒酒汤,可裴应疏睡的实在太熟,就没有让他喝下去。
今日清晨还得喝点醒酒的东西,御膳房的宫人还没开始生火做饭,楚珩便想自己给裴应疏做点醒酒汤。
这场插曲过去,楚珩问道:“陛下,可需要臣为您准备醒酒汤?”
他也算说到裴应疏的点上,他醒来头疼的很,连同昨日醉酒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喝下几杯葡萄酒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他不爱喝酒,平日里最多也就喝点不醉人的果酒,原以为这葡萄酒也与之前喝的酒一样不醉人,谁知道老板存的陈酒那么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