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想当然的以为,没有人的童年没玩过儿这种游戏。
气氛有些沉默,不过祝盛庭自己又笑了一下,“但是我也会玩别的游戏?”
贺宴很快接上去,“比如呢?”
祝盛庭很愉快地笑着,表情像在回忆,“比如捉迷藏。”
“要不我们玩捉迷藏吧?可以吗?”
贺宴方才居然在祝盛庭的眼里看出来点祈求的意思,他保证自己不是自作多情,于是他几乎是一下子就答应了。
“好啊,规则怎么定?”
祝盛庭思索了一下,放下游戏手柄,“你藏我抓吧,我喜欢当抓人那个。”
刚好贺宴自己比较喜欢藏,他欣然同意,“好。”
“藏一分钟,抓五分钟,五分钟之内我没找到你就算我输,可以接受你说的任何惩罚,反之一样,厕所不能去,你房间我可以进吗?”祝盛庭问。
贺宴房间已经被他收拾过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以,那就只能在客厅书房卧室藏咯?”
“嗯,不过摄像机我只带了一架。”祝盛庭指了指客厅里摆着正在工作记录着他们一举一动的相机。
“没关系,反正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们玩到午饭时间就可以了。”贺宴摆摆手。
他好久没玩这个游戏了,有点迫不及待,突然有一种新鲜感,可能是因为玩的对象不同。
“好,那我手机开始计时了,”祝盛庭背过身去,闭上眼睛,“开始。”
贺宴先悄咪咪地走过去探头看了一眼,确保祝盛庭的眼睛闭着,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储物间,连鞋子也没穿,就怕发出什么声响。
不过由于这是他自己家他最了解,这个游戏还是比较有利于他的,只要保证五分钟之内不被找到就行。
储物间在最偏的地方,他轻轻打开门,把自己埋进了放了好几十个懒羊羊玩偶的箱子里。
“时间到。”
贺宴听到祝盛庭报备的声音,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祝盛庭的脚步也很轻,贺宴自己把自己埋在玩偶里,也听不清对方的动静。
不过这样一来反而更安全,祝盛庭估计会先去他房间找。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贺宴感觉自己有些闷,这地方虽然隐蔽,但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应该时间快到了吧?贺宴在心里嘀咕着,他没忍住,摇了摇头,带动着箱子里的玩偶一起蹭了蹭彼此。
“咔嚓——”
一阵轻微的开门声袭来,贺宴不敢动了。
他的心开始怦怦跳,因为自己这个箱子就在门的旁边。
贺宴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感觉自己好像要被找到了……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呼吸没那么急促了,眼前也不是微弱的黑暗。
“找到你了。”
贺宴想再强求一下,还是把脸埋着一动不动,哪怕他的半张脸和脑袋都暴露在了祝盛庭的视线之下。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头顶传来奇妙的触感,有人在——摸他的头!
这下贺宴实在是装不下去了,连忙把头抬起来,用手揉了揉自己有点乱的头发,脸都给他埋红了。
“我赢了。”祝盛庭收回手,把手放回口袋,摸过贺宴头发的那只手手指无意识搓了两下。
贺宴诚实守信,愿赌服输,“你赢了,说吧,想要我接受什么惩罚。”
千万不要太为难人啊!
贺宴在心里苦苦默哀。
“不用给你惩罚,改成给我奖励可以吗?”祝盛庭上半身微微弯下,俯视着坐在娃娃箱里的贺宴。
那再好不过了!
贺宴眼睛带着笑,“可以,你想要什么?”
祝盛庭扫了眼贺宴的周围,开口:“能给我一个娃娃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贺宴一只手抓着一只不同形态的懒羊羊,左看了看,右看了看,最后看向祝盛庭,“你想要哪只?”
祝盛庭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却没有根据贺宴说的挑选起千姿百态的懒羊羊来,而是……
盯着坐在娃娃箱里唯一不是娃娃的……贺宴。
贺宴见祝盛庭半天没动静,还以为是他不满意自己手上那两只,又挑挑拣拣,有些他还舍不得给呢!
等他再一抬头,就看见对方,直勾勾地盯着他。
像隔着玻璃窗盯着娃娃机里的娃娃。
贺宴一下子顿住了动作,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祝盛庭的眼睛一下又一下扫过自己的脸,他的耳朵不自觉烧了起来。
三秒后,他招架不住,从箱子里猛得站起来又走了出去。
“你自己随便挑吧都可以我不会舍不得的嗯就这样哈我在外面等你。”
贺宴车轱辘说了一连串,实则落荒而逃。
他不知道祝盛庭刚刚一直盯着他是什么意思。
他又不是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