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出于好意,他就算不接受,也不该那么回击你。就算是在此之前,他也从未在你还没冒犯到云清时这么说你,他简直就是活该!”
妘澄嗤笑,伸手刮了下王清也愤愤不平的挺鼻,“所以我才说因人而异嘛。”
“每个人心中自有一套评判对错善恶的标准,在这上面,站在各自的角色,都没有错。”
王清也却跨了一张脸,有些生气:“可……你不还是不认同我的观点吗?”
妘澄一怔,“你怎么会这么想?”
王清也很不高兴,“如何想?我站在你这边,再为你考虑,你却说因人而异,不就是你正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我吗?”
“云澄,是不是于你而言,我……”
“停!”,妘澄紧急打断王清也没说完的话,道歉,“对不起,清也,误伤了你,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不是圣人,顾大少爷说的话的确很难听,但我道歉是因为我真觉得自己错了,毕竟是我先招惹他的。”
王清也冷静下来,这倒是事实。
妘澄心里叹气,“是我先招惹他的,我道歉也只是因为我当时内心对他的贬低。”
“我是为我自己下意识便轻视别人的行为而道歉,说到底那只是我在自省。”
“清也,你能明白我吧?”
妘澄面上有些惴惴不安,似乎是害怕失去自己这个朋友。
王清也想完,心里只觉得舒畅不已,他又重新扬起笑脸:“当然,我理解你。”
妘澄心中长舒一口气,总算解释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在诚心跟我道歉?”,顾舒允问。
云清微笑,点头应下,压住内心对妘澄可能不是在给顾舒允道歉的猜想。
或许,经过此事,他二人能友好交往也说不定?
云清不会说谎,顾舒允因此陷入自我怀疑:我是不是太没有度量了,毕竟云澄他先前也没说什么?
安牧朗瞅着自家表哥,担心他身上的玄门危害,给了云清一个求助的眼神。
云清接受,道:“允哥,我了解云澄,既然他已经说刚才的都过去了,那必定是不会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说,你身上的危害我们都应该避免,下午下课了,我们一起去找云澄吧!”
安牧朗如捣蒜般点头。
顾舒允也不别扭了,应允:“好,大不了我也跟他为我之前的态度道歉。”
下午:
顾舒允身上的麻烦其实并不大,他只是被人在身上附了一个东西。
妘澄再见顾舒允的第一眼,就记起他对云清说的那番话,原来如此。
此外,妘澄怀疑此事又是跟冥尊有关,他想确定一二。
妘澄起阵将附身于顾舒允身上的东西剥离出来,一脱离□□,它立马就想逃走,但被妘澄设下的结界罩住。
那东西虽然长得跟毛毛虫一样,然其速度以及危害只高不低。
“砰砰砰!”
毛毛虫狠狠撞击结界。
顾舒允已经在云清的肩头昏睡过去,好在妘澄事先有交代他没事,不然安牧朗指不定得闹起来。
安牧朗好奇的打量着结界内的毛毛虫,“就是它想害我表哥?”
妘澄解说:“此物只是肇事者留下的一枚引子,主要靠吸食人体的七情而过活,你们难道没发现,他最近有些过于无谓了吗?”
云清立马被点醒,着急的望向妘澄。
安牧朗思索今日顾舒允怼妘澄的话,的确,顾舒允对妘澄过于愤怒,都压住了他以往的沉稳。
妘澄朝云清点头,“不用担心,他现在没事了。”
“就是醒来后可能会有些自责,云清,你得好好安慰他,顺便问一下他还记得之前遭遇的事情吗?”
云清明白,妘澄将光脑递到安牧朗跟前,“他是你表哥,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童叟无欺。”
安牧朗:“……”
云清被妘澄逗笑,“我来付吧。”
只是又多给了点。
妘澄心里乐滋滋,拿出一张挂着红绳的平安符戴在云清头上,叮嘱:“保平安的,好生戴着。”
安牧朗想起他的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撇嘴抿唇。
“叮——”
妘澄的光脑传来回信,是路时笙。
等见过军区的将士们后,先去P2271号星球。
妘澄勾唇,就知道他会把自己放在最后。
路时笙不愧将士,不愧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