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奂眼睛和呼吸都是湿的,他环着季铮的腰,细而韧,那片胸口一如既往让他安定。
他们踉踉跄跄地回到门口,中途池奂不知道求了多少吻,连体婴似的开了门。
他蹬靴子半天蹬不掉,又不想放开季铮,想起那个男O的话,蹭了蹭季铮的脸颊,声音低而性感:
“季铮,我要罚你。”
季铮被他痴缠得早就没心思听系统通报积分了,很纵容地摸他后颈,问怎么罚。
“不告而别,”池奂把这四个字咬碎了,吐出来带着点凶,那双眼那张脸却沉在春潮之内,看得季铮心软得不行,“你知不知道我……!”
他不说话了,埋头咬在季铮颈侧,听到隐忍的闷哼,报复性地加重力道,含含糊糊地提出要求:“我要踩你。”
季铮失笑,他一向是彻底主导那方,听到池奂这样说,轻轻撕开那块阻隔贴,感受到怀中人的轻微颤抖,说:“那个Omega看来比我更懂你,嗯?”
池奂抬起眼,这时才看见这个阻隔贴,羞愤欲绝地说:“你给我用的到底是什么!”
“从柜子里拿的——嘶,轻一点好不好老公?”季铮话没说完就被池奂一口咬在肩颈,听到他冷哼了一声,说:
“叫什么都没用,躺过去。”
季铮听话地躺到一旁的短羊绒地毯上,长发披散,那双眼睛温和宠爱地看着池奂,仿佛在对待叛逆期的小辈,或者是从小养大的宠物。
那个让池奂羞恼的阻隔贴被他把玩在手中,在鼻尖嗅了嗅,然后贴在了自己手背。
这和偷闻内裤简直没太大区别。池奂尽管知道他是Beta,却也因为这个动作而不可遏制地情迷意乱,抬脚轻轻踩在他膝盖,靴底凹槽的形状立刻就被季铮感知。
“你是狗吗?闻这个。”池奂耳根红得滴血,缓慢向上碾到季铮大腿,因为消瘦太多,这里是还算丰腴的少数部位之一。
季铮心想,这可真是小狗倒打一耙。
他抬眼看着池奂,那双厚底靴夸张粗犷,衬得他小腿更加优美修长。季铮垂在腿侧的手克制着不去握住他脚踝,用浓紫色的眼望过去,说:
“那你呢?现在在做什么,用下等痕迹标记我,爽吗?”
池奂被他说得鞋尖更恶劣地向上向里抵了抵,碾动之中得到季铮颤抖的眼波,清凌凌的声音都被化开:
“好坏啊池奂……”
池奂眼见冰雪在足下被玷污,兴奋到说不出话,加重力道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得到一声痛吟,下一刻却发现季铮已经咬住自己指节,隐忍地侧过脸,脖颈线条性感流丽,长发微微掩盖住粉红色的耳根。
他踩上季铮小腹,呼吸沉湿,脚踝却陡然被那只空出的、贴着他阻隔贴的手隔着靴面抓住,被强行向上拖动,直到踩到季铮心脏处。
季铮斜过眼珠,笑起来,胸膛的震动从足底传到池奂双腿,让他快要站不稳。池奂在剧烈的,不知是他还是季铮的心跳声中听到强行压下颤抖的声音:
“……用力。”
池奂盯着那双眼,遂他所愿地弯下腰。身体的重力加在靴底,季铮感受到和病痛类似的痛苦,乍然神思如同被抽离,柔软而沉醉地眯起眼,下一刻被池奂伸手掐住了下巴,强迫与他对视。
季铮的眼神,他不喜欢。池奂碾压在他心脏之上,却生出一种无可抓住的恐慌。
他卸下力道,转而跪在季铮身体两侧,手里却掐得更狠,有点想哭。
季铮面颊被泪珠打到时恍然醒神,他看着突然开始流泪的池奂,用手背去触碰他的眼泪,那块阻隔贴就被打湿,声音轻哑:
“怎么哭了……”
池奂肩膀耸动,哭泣使他呼吸过分剧烈,怎么也停不住这场积蓄四年的雨势。
他的眼泪还在淌,而季铮终于看着他。
池奂脱力般俯身抱住他,身体的重量全部压了下去。他贴着季铮的下颚,跪趴在季铮身上,眼泪全部滴进了季铮的颈窝。
季铮,我要恨你。
可那双手轻柔地拍在他脊背,季铮一如过去地安慰他,池奂哽咽着说:“季铮,你不能走,不能……”
等到池奂终于拾起情绪,蔫蔫地坐到一旁靠着沙发背,什么也不想说。
季铮环抱着他,听到系统说刚才有八个亲吻,也就是400积分,很是满意。
系统也很是满意,又学到一个蹭钱的机会,原来嘴唇多分开几次就好了。
就是积分的贡献者状态不太好。
池奂快要疯了,他看到那双眼睛就魔怔了,现在丢脸丢得再也不想抬头,只好用过度悲痛来掩盖。
他悲痛了十来分钟,听到季铮有点难堪地说:“小奂,我们可以去洗澡吗?”
向来只有父母和爷爷才这样叫他,池奂听得很羞耻,可后来季铮每次湿漉漉地看着他都会这样喊,池奂在情潮里没有力气反驳,就也变成了季铮的战利品。
池奂后知后觉到季铮的“难堪”,悲痛立刻就变成了狡黠,语气有点傲娇:“走不动了吧?我抱你。”
结果他刚起身就因为蜷缩太久缺氧而晃了下身体。
季铮忍住了没笑,过来牵他的手,说一起上去吧。
等到在二楼换完鞋,池奂给浴缸熟练地放了水,然后用眼神示意他要一起洗,季铮只好回房拿上两个人的睡衣过去,一进浴室池奂已经泡上了,在用沐浴露打泡泡。
季铮扎了个丸子头,慢吞吞地把被他踩脏的衣服脱下来,拿湿巾擦过,下水的时候被池奂紧紧盯住,然后来了句:“干净的确实看起来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