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林尽水直接上楼,林见渔跟他一起。
进门的时候,林尽水拦住了林见渔,说:“为师要洗个澡,换身衣服,你在门外等会儿。”
“我看看你身上的伤严不严重。”严重的话,要上药。
“已经好了。”林尽水说。
林见渔不信,硬扒了他的道袍。
“受伤了就要治,不要会鸡鸡医。”
“是讳疾忌医。”神特么会鸡鸡医。
“意思一样就行。”林见渔说,“里衣是要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林尽水拿她没办法,只能脱了里衣给她看。
里衣和道袍一样血渍斑斑,但他的身体却完好无损,别说伤了,连疤都没有。
“真好了?”林见渔有点不敢相信,仔仔细细打量他的身体,仿佛要把他的身体看出一个洞来。
林尽水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拿了件干净的里衣一边穿,一边道:“都跟你说好了。”
“怎么可能好了。”这才过去多久的时间,哪怕他的伤口再小,也不可能痊愈了,顶多结痂,但他的身上又确确实实没有伤口,她反复看了好几遍,不会有错,除非他一开始就没有受伤,身上的血渍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她拉过他正在系衣带的手,检查他的掌心,同样没有伤口。
“是那个什么法吗?就是用来骗人的那个什么法。”
“什么法?”林尽水想了下,问,“变戏法?还是障眼法?”
“有区别吗?”
“区别不大。”
“那就当是变戏法吧!”林见渔说,“你的伤是变戏法吗?”
“不是。”林尽水摇头。
“那是障眼法吗?”林见渔问。
“也不是。”
“不是变戏法,也不是障眼法,是什么法?”林见渔皱眉。
“没有法。”林尽水说完,直接把她推到门外去,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迅速把门关上再上锁。
林见渔看着紧闭的房门,没有在外面等着,跑下来去找逐江和逐流。
“十一师兄,你会变戏法,或者,障眼法吗?”
“比如?”逐江问。
“比如假装自己受伤流血了,但其实没有。”林见渔说。
“这个简单,不过,要有演戏用的血浆包。”
“那是什么?”
“一种类似于血的液体,或者直接是血,用袋子包裹着,演戏的时候,含在嘴里,或者藏在身体的其他地方,需要时,咬破,或者刺破血浆包,就能造成受伤吐血,或者流血的假象。”逐江解释道。
林见渔懂了。
原来她师父衣服上的血渍是这么来的,害她白心疼了。
南越是沿海城市,海产十分丰富,逐津今天一早特意去了趟海鲜市场,把市面上能买到的海鲜都买了,中午为林尽水他们师徒俩准备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海鲜大餐接风洗尘。
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林见渔,吃得肚皮滚圆,林尽水也久违的吃了顿饱饭。
饭后,逐津带着林见渔去他们定做道袍的地方,给她定做了春夏秋冬各两身道袍,附带两把桃木剑。
换上道袍,背上桃木剑,忽略那一头狗啃似的头发,林见渔也有了几分小道士的模样。
道士的生活和平常人的区别不大,除了时不时打个坐,挥个剑,画个符外,基本和平常人没有区别,年龄小的,甚至还要上学。
这里特指逐江。
逐流还没到上学的年龄,逐津他们下山的时候,已经过了上学的年龄了。
林见渔对打坐没什么兴趣,对画符……因为没有林尽水所谓的灵力加持,兴趣也不大,学会了就不会再画,对剑术的兴趣很大,所以,她空闲的时候,几乎都在挥剑。
基础是逐流教她的,林尽水教的太复杂了,有点为难她这个初学者。
等她跟逐流打好基础后,才正式开始跟林尽水学剑。
林尽水的剑术,不管第几次看,她都有被惊艳到,反观她自己,哪怕招式学得再像,桃木剑挥得再虎虎生威,也跟在玩似的,一点气势都没有。
她不觉得这是她自己的问题,觉得是桃木剑的问题,因为林尽水拿着她的桃木剑给她做示范的时候,同样一点气势都没有。
她也想拥有一把属于她的本命剑,但逐流说了,本命剑不是什么人想有就能有,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没办法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本命剑。
是以,她把主意打到了拥有两把本命剑的林尽水身上。
“师父,你的本命剑能不能送我一把?”
“不能。”本命剑这玩意儿可不行送人,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徒弟,也一样。
“等你死了,也不能吗?”
林尽水:“……”
林尽水怀疑她在咒他死。
“为师死了,你也别想活。”
林见渔想到自己的身体情况,瞬间没了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