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如既往的好喝,也一如既往的没效果。
没效果除了意味着符纸制作失败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符纸只对食物有保鲜效果,对他的血没效果。
为了验证符纸是不是只对食物有保鲜效果,他拿出一条小鱼干来做实验。
又一个小时后,他吃下那条小鱼干,味道没太大变化,但口感变了,没有刚从盒子里拿出来时那么酥脆,也就是说,他画的那张符纸是失败的。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林见渔,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享受地吃下小鱼干,突然怀疑他所谓的实验是他为自己吃独食找的由头。
“师父,你做这个劳什子实验,该不会是为了吃独食吧?”
林尽水做这个实验,虽然不尽是为了吃独食,但确实存了吃独食的心思。
是以,听她这么问,他的面上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心虚。
把他的心虚看在眼里的林见渔,顿时像是斗胜的公鸡一样,趾高气昂道:“被我尿到了吧!你就是为了吃独食。”
“是料到,不是尿到。”林尽水纠正道。
“意思一样就行。”
“意思完全不一样。”
“我不管,我也要吃小鱼干。”
“待会儿再做实验再给你吃。”
他的待会儿是四个小时后。
这四个小时里,他先是画符,再是放血,最后才是实验。
是的,他第二次画的符纸也没成功。
整个过程中,除了画符纸花去的时间外,其他时间,他们并没有再坐着干等,而是又往林子深处走了一段,寻找灵气浓郁的地方的同时,也找找看有没有食物。
四个小时后,林见渔在林尽水眼巴巴的目光下,吃下那条用来做实验的小鱼干。
“怎么样?有没有变化?”林尽水问。
林见渔一边嚼吧小鱼干,一边摇头。
“没有变化吗?”
“没吃出来。”林见渔的嘴巴没他那么刁钻,吃不出来小鱼干有没有变化是一点,还有一点是,她忘了刚从盒子里拿出来的小鱼干是什么味道,“你从盒子里再拿一条给我吃,我对比一下。”
林尽水看着盒子里所剩无几的小鱼干,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拿了一条给她吃,然后,自己也拿了一条吃。
“师父为什么也吃?”林见渔随口问道。
“为了公平。”林尽水答。
林见渔懂了,意思是,她吃两条,他也要吃两条。
“两条有区别吗?”林尽水问。
“我要是说没吃出来,师父会不会再给我一条?”林见渔反问。
“不会,想都不要想。”林尽水抱紧装小鱼干的盒子,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确定没有下一条,林见渔这才仔细回忆起自己前后吃的两条小鱼干的区别。
区别其实不大,一样的好吃,硬要做比较的话……
“后面那条比较酥脆。”
很好,又失败了。
这次失败后,林尽水没有再画符纸,因为他带的黄裱纸所剩无几,造不起。
“要不把瓶子放在装小鱼干的盒子里试试?”林见渔提议道。
林尽水看了眼手里的小瓷瓶,又看了眼装小鱼干的盒子,说:“还是等小鱼干吃完了再试吧!”反正也没剩多少了。
“你在嫌弃你自己的血。”林见渔说。
“有吗?”林尽水装傻。
“很明显。”林见渔拆穿道。
林尽水:“……”
最终林尽水也没有把小瓷瓶放在装小鱼干的盒子里。
血的保存问题自然没有解决。
这就意味着他没办法离开林见渔去找食物,也意味着林见渔接下来每天都要饿肚子。
现在还好,路上时不时能找到野果吃,等过段时间入冬了,野果也没得吃,那就不是饿肚子那么简单了,是随时可能饿死,得离开山林去附近的城镇屯一点吃的才行,还有过冬的衣物。
山林里的温度本就比较低,前两天下了一场雨后,温度又骤降了不少,他自己的衣物倒是够,也不怕冷,但林见渔只有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这两天夜里和早晨,她都是裹着他的衣服御寒的。
这天师徒俩的运气不错,路上遇到一棵栗子树。
白露过后,大部分的栗子基本都已经成熟,掉落了一地。
林尽水和林见渔花了近一个小时,把地上的栗子捡个七七八八,方才重新上路。
这一次,师徒俩没再往山林深处走,而是往附近的城镇走。
走了四天,在箱笼里的栗子即将被林见渔霍霍完的时候,他们终于出了林子。
出了林子再走不远,便是一座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