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脸色骤变,格蕾芙“嗯”一声,那镇长也忙九十度鞠躬,搓着手指上的戒指口称:“小臣向国主大人问安。小、小臣接驾来迟,令国主大人受了惊吓,小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那治安官和小士兵吓的差点尿了,地上的佣兵和柜台后面的老板和小妹子也吓傻了,腿一软唏哩哗啦跪倒一片:“见、见、见过国主大人!”刚才还打架的几个人全躲到了桌子下面,抱着头浑身发抖,振的桌椅得得直响。
“没事。”格蕾芙看看周围这景象,叹口气道:“在这里闹的太大了,还是先去你的府邸吧。劳烦镇长先生带个路。”
佩格罗及所有骑士应声起身,镇长忙道:“请、请这边走。”和随从先出门等着。所有骑士从后向前、一对一对转身走出酒馆,动作整齐的就像一个人。佩格罗最后一个转过身。
格蕾芙转头看看跪一边浑身抖糠似的小胡子治安官,道:“愣着干什么,你也来呀。还有这地上的几个佣兵,全都押回去。”
治安官哆嗦着应声,一挥手,手下小兵把地上几个找事的佣兵全拉起来,推推搡搡扯成一串。
可惜了她的二十只烤乳鸽了,真是的,还一口没吃呢。格蕾芙依依不舍地拿起一个洋葱圈蘸蘸汤放进嘴里,举起杯子喝最后一口酒。看已经走到门口的佩格罗回头不满的望向她,她只得放下杯子追上去。
南焉走在最后,临出门听到身后有人兴奋道:“天啊,国主大人居然大驾光临过我这间小破店!还在房梁上钉了一把刀!我这是要发啊!”
一队骑士簇拥着身着平民衣服的格蕾芙和南焉在大街众目睽睽之下走向镇长府。格蕾芙一路毫不在意,走的大摇大摆,南焉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洞直接钻过去。
进镇长府邸格蕾芙四下张望,微微皱眉。镇长再次向格蕾芙告罪,安排晚宴,有仆人先领格蕾芙更衣沐浴,为她准备上好的葡萄酒。
佩格罗知道格蕾芙的脾气,将所有女仆都赶开,亲自侍奉格蕾芙沐浴,很幽怨的低声道:“陛下怎么能穿平民的衣服去酒馆这种地方?”
格蕾芙直截了当:“想喝酒。”她半闭着眼躺在黄铜包边的杉木桶中,水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玫瑰花瓣,旁边有铜壶装着牛奶,银盘里装着海绵、肥皂,雕花非常细致漂亮的琉璃瓶里装着各种香水。看来这镇长也是花了血本巴结格蕾芙。
佩格罗拿她没办法:“为什么不来镇长府喝,他们难道不会为您准备上等美酒?至少想办法先和臣等联络啊。”
格蕾芙道:“就想喝麦酒。当年做佣兵时养成的品味,皇宫和这些达官贵人府上又没有。——何况,”一只脚搭在浴桶边,“我也想听听有什么新的情报。”
佩格罗无奈:“您居然带着南焉王子跟您一起胡闹。”
格蕾芙忙道:“他是被我逼着换的衣服,原来那身太显眼。”抬起腿道:“帮我洗。”
佩格罗拿起海绵,将壶里的牛奶倒一些在上面,轻轻贴在格蕾芙的脚上,缓缓向下擦抹。格蕾芙道:“你怎么碰巧在这里?”
佩格罗十分幽怨:“哪里有什么碰巧。这该死的王子离家出走,害的臣在城南找他一圈。皇城附近接二连三发生南月少年失踪和绑架案,最新一起案件发生在这附近,臣就过来碰碰运气。”他一边说,手上的海绵轻柔的滑过格蕾芙的小腿,轻轻托起她脚踝将她腿架高,擦拭她膝盖。
格蕾芙皱眉:“找到了吗?”佩格罗皱眉:“追回了一些,但还有下落不明的……弗斯特罗这招实在太狠。”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