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快走到尽头才发现他把房间号看错了,应该去另一边。
池声折身往回返,又经过电梯。
恰好,门缓缓朝两边分开,池声下意识一转头,帽檐下那双漆黑的眼睛对上一双深邃的眸。
他和盛誉时完全没商量,竟然刚好订了同一家,在酒店走廊碰见了。
只不过,盛誉时并不是一个人,在他身边还跟了个男生,是位新声代的歌手,用资源捧出来的,一出道就能演唱S+影视的OST。
三个人毫无预兆突然撞上。
深夜,酒店。
盛誉时为何会跟他同时出现?
池声还未有反应,那位歌手先行出声:“是池声老师吗?我超喜欢你的。”
看起来,是非常热情洋溢的性格。
池声客气点头,挨个跟他们打招呼,“盛老师,张老师,晚上好。”
张彦森挠头笑了笑,“您是前辈,可别叫我老师,叫我彦森或小张都成。”
他的话说完,盛誉时开口道:“彦森要演唱新电影的推广曲,和我来聊聊词曲创作。”
“对。”张彦森配合点点头,“我也希望未来有机会能跟池老师合作。”
“一定会的。”池声疲倦打个哈欠,“我有点儿困了,先去休息了,你们忙。”
说罢,他转身往前走。
盛誉时凝视他的背影看了几秒,对张彦森说:“走吧。”
顶层有露台咖啡厅,盛誉时当然不会带他去自己房间,如果不是刚好在一楼大厅碰见,张彦森主动提起,说创作遇到了瓶颈,他也不会选择这个点跟人家聊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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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池声泡了个澡,可能精神真的太疲惫了,头抵在浴缸边缘,竟在不觉中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水已经凉了。
池声冲干净,拿浴巾包裹住自己,去吹头发。
“叮。”
忽然一条新消息进来,池声扫了眼,盛誉时问他在哪个房间。
池声刚把房间号发过去,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放下吹风机,他走过去先透过可视门铃确认了下外面的人是谁,接着才拉开门。
只是,还没看清楚盛誉时的脸,对方便犹如旋风卷进来,扯下他身上的浴巾,反手踢上门,将他抵在了门板上。
身前一凉,男人埋下头。
在他无处发泄的夜晚里,他脑子里早把他以各种姿势干过了。
池声以为只有他自己的欲.望强吗?
盛誉时从来不敢告诉他,在他的心底埋藏了多少变态的手段。
单手按着池声的肩膀,盛誉时用力扯下衬衫的领带,将池声两个手腕绑起,反钳到背后。
脚步还未站定,池声就被他抱起来。
“这么着急?”
手指没入他坚硬的黑发间,池声的话中带了几分吃味,“心虚了?”
“我虚?”
“深更半夜和小男生聊工作……”
话音未落,池声的唇就被狠狠堵住。
盛誉时抱着他往前走,往死里吻他,坚实的胸膛像不可摧毁的城墙将他压着,不容反抗。
他不满池声在走廊里云淡风轻的反应。
身为爱人,他应该质问,应该吃醋,他允许他胡搅蛮缠,不讲道理。
眼下听他阴阳怪气,堵在胸口里的情绪终于有了发泄的渠道。
池声被托起来,抱到了落地窗旁的书桌。
特制的玻璃可以将城市的夜色尽收眼底,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而玻璃的反光同样能够将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如实描绘。
池声的身体光洁白嫩,如初生的婴儿,而盛誉时只是衬衫被揉皱了几分。
他们的体型差在镜中玻璃的折射下对比鲜明。
盛誉时想要折磨他是极其有耐心的。
唇瓣游走在他的腰腹,划过,舐过……
手掌跟着托起他。
偶尔抬头深深地看一眼池声,看他眼尾泛红,又掐着他的腰,如同精心设下陷阱,往前推进。
池声的喉间发出呜咽,在他以唇舌以以牙齿强势的、迅猛的摧毁中,被卷集了所有清醒,冲垮了本就薄弱的理智。
浮躁的情绪没有得到舒缓,反而愈演愈烈。
池声低下了头。
视线里,只能看到男人的黑发。
他的白衬衫干干净净,穿最禁欲的衣服干最疯狂的举动。
池声的脚趾瞬间绷直,身体逐渐发颤,发抖,他动作加重,池声的呼吸跟着变得急促,指甲深陷进他的手臂皮肤里。
房间里面和外面像是两个世界。
深夜的城市寂静无比,停止了喧嚣,只有月光,皎洁的,拉着银丝。
盛誉时拥有极致的耐力,让池声软得几乎化成一滩水,如同高强度的电压袭来,电流窜过。
爽到头皮发麻之际,他尖叫一声,在盛誉时胳膊上挠出一道道血痕,艰难地挤出不成句的话。
而盛誉时偏偏要他说出吃醋,不说那就往死里干。